的粗狂男人味。只是兩腮上一絲鬍鬚也沒有,嘴巴一張出來的聲線更是又細又長,分明就是一個太監!
因為掌班與領班之間,並沒有誰比誰官高一級的說法,所以江小魚見到林思寇的時候,面上依舊傲慢無禮十足。
難得林思寇竟然沉得住氣,雖然瞧著“趙無錯”的眼神十分不屑和忌諱,言語上倒是維持了官場上的一貫客套:“你要讓肖老闆和烈火見一見陸小鳳?”
“是!”江小魚喝下一口碧螺春的新茶,緩緩將話語吐了出來,“既然他們已將陸小鳳看作了救星,何不就用這顆救星,叫他們看清楚事實,將那位貴人的線索交出來。”
“恐怕沒這麼簡單吧?”林思寇端起茶杯,隔著杯子看了江小魚一眼。
江小魚立即撇開嘴角,冷冷一嘲:“自然沒得這麼簡單,否則廠公何必叫我來此助你?”
“……”林思寇狠狠地慣了一大口茶水,而後竟是生氣十分,將茶杯一下子摜在了桌上,弄得一桌子瓷器碎片和茶葉茶汁。
江小魚立即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可回頭想了想,那個趙無錯也是個太監,於是立即從袖子裡抽出一張帕子,矇住了自己的面孔,半轉過身去,斜斜地用眼角瞥著林思寇:“生氣若有用的話,皇上還用得著創立咱們東廠嗎?”
林思寇心知這個趙無錯見到自己是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挖苦的機會的,只是想到那些抓捕起來的白蓮教的教眾,這麼多日子竟然沒有一個肯招供,心中總是不忿。
“可恨李韶那賤婢,竟是半句話也不肯說出來,否則哪裡有這麼多事。”說罷,林思寇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皮,心道這回來了這冰寒之地,麵皮上不知道要粗糙多少,回去非得好好保養不可!
他不禁看向“趙無錯”,卻見對方面色雖然蒼白,面板卻是光滑得很,不由得心裡又是一恨:若不是這小子面板好得猶如處子,得了廠公的喜愛,領班這個位置又哪裡輪得到他來坐
心中雖然忌諱趙無錯的寡廉無恥,終究忌諱廠公的權勢,不敢多和趙無錯結仇。這倒是叫裝扮成趙無錯的江小魚趁機撿了個便宜。
就聽林思寇很快妥協了下來,說道:“既然你覺得這招可行,就聽你的便是!”說罷,便站起身,掃了下袖子,從江小魚的面前走過,大有將陸小鳳交給江小魚全權處理的意思。
江小魚自然樂得這樣,於是轉身就叫人抬了陸小鳳去見被東廠掌控起來的肖老闆。
肖老闆萬萬沒有想到,不過一夜的時間,陸小鳳就被東廠給抓捕到了。當他看到陸小鳳的時候,竟然神魂頹喪地一下子撲倒了地上,大聲痛哭起來:“蒼天吶,難道忠良之輩終究要死於奸邪之手嗎?”
先前巴結江小魚而不成的那個探子,立即意識到這是個討好上峰的機會,機不可失,立即上前就是一腳當胸踢在了年邁的肖老闆的胸口上,將人踢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肖老闆的嘴裡立即“噗噗”地吐出了好幾口鮮血。
江小魚微微睜眼,那探子一回頭就看到長官正意味深長地盯著他笑。探子立即上前,一副聆聽上官吩咐的模樣:“趙大人,可有吩咐?”他又說道:“這廝嘴硬得很,給他三分顏色就能開起染坊,就要狠狠地折騰他一頓才能套出點東西。”
江小魚笑笑,沒有說話。他環顧四周,這裡是肖老闆家的那座漂亮的後花園,此時,白蓮正恭敬地站在肖老闆的身後,警惕地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奇妙的,明明應該逃走的烈火竟然也在這裡,只是看她的樣子已經沒有了昨日的明麗、熱情,她的臉頰紅腫,身上還有被鞭打過的痕跡。
江小魚不禁笑了笑,走到烈火的跟前,問道:“你的鞭子呢?”
烈火冷冷地看江小魚一眼,冷哼了一聲,便扭過頭去,並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