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小子,你別跑,讓我抓住保證不打死你!”春簫張牙舞爪地撲上來,我往旁邊一躲,轉身就跑進了林子裡。
☆、 城南破廟
(一)
呼呼,林子裡漸漸地起風了,我蹲在樹梢上,看了頭頂的月亮一眼,等子時一過,我真的就只剩下十二個時辰了。
“小姐,你再不跟上去,那小胖子就要尿褲子了。”我對著前面的空氣喊了一句。
“你怎麼發現我的?”一個身影綽約的女子從一棵樹後面走了出來,一襲紅色的貼身長裙,包裹在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上,在迷濛的月色下面顯得格外撩人。
“你身上有股瘸子味兒。”我伸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
“瘸子?”那女人長著一雙丹鳳眼,聽了我的話後娥眉一挑道,“瘸子是什麼味兒呢?”
“要死的味兒啊。”我摸了摸鼻尖,從樹上跳了下來,“你師叔都沒能拿我怎麼樣,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又來白費什麼力氣?”
“我的師叔一年前就已經死了,等收了你我自會帶他回去師門處置。”
“吹牛皮!”我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你連自己的師叔都奈何不了,還想著抓我?”
“你的口氣還是這麼大。”那女人嘴角一勾,妖豔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紅線,要是春簫在這兒,非得把他的魂也勾了去,“我只須再等十二個時辰,到時候判官點名,自會有人來收你。”
“哦,你還準備像當年一樣幹看著?”我搖了搖手指道,“掌門的位置離你果然還有很遠啊!”
“拜你所賜。”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消失在了林子裡,“十二個時辰之後,一切自見分曉。”
什麼自見分曉?這小妮子真功夫沒多少,唬人的本事倒是見長,“喂,我說,我兄弟只是個凡人,你可得好好待他!”我喊了一句,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耳朵裡面。
(二)
“春水渺渺東風平,夜來初月照花明,佳期如夢不可欺,蟬鳴愈深處,怎奈寒氣如瀑。”城隍廟外並沒有春簫的影子,只有一首簡短的小詞孤零零地躺在崖壁上,無聲地注視著我的到來。
我站在廟外,對著崖壁看了許久,在旁邊又刻下了另外一行詩,“佳期未期,春水渺,東風平,蟬鳴愈深處,初月照花花照夢。”這才是原詞的樣子,我之所以如此肯定,原因無他,因為這詞本來就是我寫的。
“啪,啪。”我還沒來得及署名,一個人便從廟裡走了出來,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長衫,從黑暗裡面踱步而出,月色翻滾著,一層層地沿著他的衣襟上湧,待到將他的髮髻完全浸沒時,我的眼角竟止不住地有些發酸。
“秦嵐。”這才是他真正的名字,我從神運算元的草屋子裡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想起了很多事情。
“凌龍。”他笑著衝我揮了揮手。
對視一眼後,我不自覺地避開了他的目光,長夜漫漫,萬籟無聲,那些被塵封的過往又一次在我的眼前鮮活了起來,很多細節我已經記不清楚,但那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卻從未消失。
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月光當中,背後是一大片的黑暗,裡面端坐著的不外乎就是黑白無常和城隍老爺,做著凶神惡煞或者不怒自威的表情,並以此給予那些香客們一點若有若無的慰藉。這種慰藉到底有無甚作用,我不知道,但在我個人看來,這些神祗的地位雖然不高,但也沒什麼閒心來管凡間的破事兒,不然,他一個孤魂野鬼,怎麼敢明目張膽地出現在城隍廟呢。
“你怎麼跑出來的?”我問道。
他依舊沒有說話,如果不是林子裡似有若無的風聲,我簡直懷疑自己是出現幻覺了。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他在陽間也呆不了多久,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