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畫面那麼溫暖,讓人心生安寧,可到了晚上,一切都顯的冷冰冰的。
本來應該是齊樂融融的家庭,父親掌廚,兩個女兒在旁邊做下手,偶爾將一塊切的薄薄的青瓜片偷偷的塞到嘴裡,鍋裡的菜即將炒熟的時候,父親會用筷子夾一小塊茄子放到女兒嘴裡,問她味道是鹹是淡。女兒會故作深沉的皺著眉頭,半天才眉開眼笑的奉承道,“老爸做的菜當然是全天下最好吃的。”就這樣,嘻戲吵鬧,共享世間最尋常的天倫之樂。
可是,這樣的畫面,卻只能存在於我們的腦海裡,當我們日夜盼著能像其它女孩一樣在父母身邊承歡膝下的時候,當我們受了委屈也期待可以躲在父母身上撒嬌哭鬧的時候,當我們需要父母像溫暖的避風港一樣免我們傷,免我們痛,免我們孤苦無依的時候,他們都不在。那麼,長大以後的我們,經過時間的沉澱,慢慢地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病了,一個人扛;煩了,一個人藏;痛了,一個人擋;變得沉默、變得冷落、變的不知道怎樣與最親的人和平相處。
所以,這時候,你再出現,也已經於事無補了。
很多事情已經成型,十幾年的溫暖與虧欠。我們要的時候,你沒給,當你給的時候,它已經多餘了。
不是我們高傲,也不是我們胡鬧,是我們厭倦了所有的依靠最後都會落空。
作者有話要說:
☆、青春薄涼,那些我們不懂的憂傷
“美女們,出來吃飯了。”爸爸在餐廳衝我跟莫晨的房門口叫了一聲。
兩個人雙雙出門,互相打量了一下對方,什麼話都沒說,徑直坐到餐桌前。
爸爸每次回來都會做上一桌子好菜,但這一次,我跟莫晨各懷心事,誰都嘗不出菜餚的美味,中間,胡亂夾菜,胡亂扒飯,就像完成一項任務一樣。爸爸偶爾也會夾菜到我們碗裡,但我們都是頭也不抬的合著其它的飯菜一起吞嚥到肚子裡去。
“這次中考,你們倆考的怎麼樣?”爸爸端著碗,看我們一聲不吭的樣子,神色漸漸有些疲倦。
我很想回他一句:你居然還記得你女兒的中考,真了不起。但我不能這樣說,這是大逆不道,還因為,懦弱如我,那樣傷人的話語,只能爛在心底。所以,我只能一如既往的扮演著好女兒的角色,抬頭看了他一眼,平靜道:“我考進市重點高中了。”說完後,我注意到他臉上釋然的表情。
“很不錯啊。”他笑。
我低著頭,不再說話,他不知道,我能考進那座重點高中,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當然,他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他從來就不曾瞭解過我,不知道我的成績向來是中等水平,若是以往說要考進那座重點,無疑是痴人說夢。也正因為他不瞭解,所以才能那麼坦然的說出“很不錯啊”這樣簡單的話。
“那你呢?聽他們說,你以前的成績就不錯。”他轉過頭問向莫晨,他口中的“他們”自然是指莫晨的養父母。
莫晨原本還在扒著飯的動作停了下來,但她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了我,“你說呢?莫離。”
“她是你姐姐,就算只大你六個小時,你也要叫姐姐。”爸爸一對好看的眉角輕擰,幾不可聞,卻又瞧不出半絲的惱怒。
“呵呵”莫晨冷笑一聲,視線卻是牢牢的盯著我,她那一聲冷笑直笑的我頭皮發麻,冰冷而譏諷的眼神也讓我覺得像是被人剝光了暴露在她眼底一樣。
“我落榜了,跟分數線相差五十分。因為我在英語考場上睡著了。”最後一句“拜某人所賜”幾乎脫口而出。她說的理直氣壯,好像落不落榜跟她毫不相干。一雙鳳眸微眯間卻又極快地閃過一絲讓人瞧不出的狠戾。
那句原本只是陳述事實抑或是發洩的話聽在爸爸耳裡卻是格外的刺耳,他只覺得那是莫晨叛逆,是對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