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但自老一輩人口中仍然得知一些,且對不拜天屬下的厲害人物聽聞極多,而冥宗的獨臂冥王拳他更親自領教過,深有體會。如果說區陽真的同時練成了託天冥王掌和裂地冥王拳,恐怕世間惟有“滄海無量”能夠剋制了。想到這裡,蔡傷心頭禁不住駭然,他自身的“滄海無量”絕學只能發揮出四成威力,還會被浩然正氣所傷,如何能與區陽的全力一擊相匹敵呢?
蔡傷在上山的路上也看見了區陽破除“滄海無量”的場景,蔡風將“滄海無量”發揮出了七成威力,但最終仍被區陽擊散,惟有最後一次以全力一擊,推出三朵佛蓮才使區陽重創,可仍未能將其殺死,這是如何一件可怕之事啊!
天下之間也許只有蔡風一人能夠剋制區陽,可是蔡風飄然而逝,猶如流星一般。他如何能夠將“滄海無量”發揮至極致,似乎也就成了一個無人能解的謎!
蔡傷有些惆悵,這是在所難免的,他在祈禱,他平時很少會這樣,可是今日卻在為蔡風,也為整個天下蒼生而祈禱。
叔孫怒雷不知道蔡傷心中想些什麼,他也不願知道,因為他自己也已將目光投入了遙遠的一片虛無之中。
從古至今,世人總為情所累,不管某一個人再如何英雄蓋世,最終仍然無法逃離世俗的牢籠,這就是人性之中的脆弱,也是人生的動力和悲哀。
“老爺子!”三子的話再次驚醒了沉思中的蔡傷。
蔡傷回首,三子身邊的無名一恭敬地道:“爾朱天光率兵圍住了泰山各路口,駐兵英雄莊外兩三里處,我們的兄弟傷亡六十七人!”
蔡傷眸子之中殺機暴射,半晌才平靜地道:“暫時不必去理會他們,你去英雄莊讓各路人馬小心提防一些,爾朱天光的人如果敢上山一步,立即殺無赦!”
叔孫怒雷臉色微微一變,他似乎沒有料到爾朱天光竟然會率大軍前來攻襲泰山,他怎麼也想不通,爾朱天光為何如此笨?如此前來,擺明與江湖人過不去,豈不是逼著這些江湖人物反抗朝廷嗎?這對朝廷而言有百害而無一利,因為他知道,僅憑那群不堪一擊的官兵又如何能夠擋住蔡傷等一群絕世高手呢?何況山中鳥雀成群,走獸飛禽多不勝數,即使想逼迫這群江湖高手斷糧絕食,更是無稽之談。山上有水有食物,以這群江湖人的身手,無論怎麼個活法都能安然一輩子無憂。爾朱天光此舉的確十分不明智,不過,叔孫怒雷卻無話好說,他早就已經不再理會朝中之事,便如劉飛一般坐享清福。只是他似乎沒有劉飛的命好,劉飛可謂兒孫滿堂,真正樂得清閒自在,而他這些年來雖說將權位傳給了叔孫猛,但卻總有事情煩著他,讓他欲放手也不可能。這的確讓他有些傷腦筋,朝廷雖然管不了他們,可他畢竟是前朝元老,看見朝政腐敗,心頭絕對不好受。不過,此刻叔孫怒雷擔心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剛乘禿鳩逸走的區陽與葉虛諸人。
區陽、葉虛、區四殺、區金這四人無論是誰都猶如一堆火藥,一點即會傷亡一大片的危險人物,讓這般極度危險的人物溜走,只怕江湖中不會有寧日了。如果這樣一群人不擇手段,那就更為麻煩。不過,事已至此,擔心也全是多餘的,只願區陽經今日之役,傷勢永遠無法恢復,惟有這樣,江湖中或許可以少一些血腥,但事實是否會如人所願呢?
“前輩,請把刀還給我!”蔡傷的耳邊響起了一聲極為沉緩,又稍稍有些陰冷的聲音,但蔡傷可聽出這之中並無不敬之意。
蔡傷這才記起自己手中握著一柄奇異的刀,不由得扭頭向說話之人望去。
蔡宗的目光無畏地對視著蔡傷,只是眸子之中顯然多了一絲激動。
蔡傷心頭微震,似乎隱隱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但一時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你的刀?”蔡傷的語氣出奇地緩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