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見江雨舟在身邊,依舊恍如未見一般,大漢一指韋家祠堂的大門,說道:
“大哥,江心月那匹夫就躲在此處!”
韋家祠堂十來年只有江雨舟叔侄,哪有什麼江心月?江雨舟聽得一愣,便見那缺胳膊的小老頭連連擺手道:
“只怕我們來遲一步!”
大漢雙目一瞪,怒聲道:
“大哥,難道那老鬼……”
缺胳膊老頭輕哼一聲:
“你不見那孩子麼?江心月那老鬼若在此地,怎會毫無動靜?”
大漢一聞此言,頓時鐵柺一點,陡地飄了過來,兩眼惡狠狠向江雨舟臉上一掃,厲聲喝道:
“小狗,你爸爸哪去了?”
江雨舟自幼父母從無,哪有什麼爸爸,聞言冷冷地說道:
“我沒有爸爸!”
他說的本是實情,但那大漢哪裡肯信,雙眼一翻,喝道:
“小畜生,二太爺打聽得清清楚楚,你父子倆躲在韋家祠堂業已近十年,難道還想偷生麼?”
話聲一落,摔手就一掌。
這一掌不偏不倚,正打在江雨舟傷痕滿布的臉上,江雨舟被打得身形一連轉上三轉,“通”一聲倒在雪地裡,面頰上剛剛凝結的傷痕又復破裂,頓時血流如注。
連遭鉅變後的江雨舟,愈加激發他那股潛在的倔強性格,強忍傷痛,咬牙大罵道:
“獨肢賊,我江雨舟只要有一口氣在,將來非剝你的皮不可!”
“好小子,那我現在就宰了你!”
獨肢大漢狂笑如雷道。
柺杖一點,二次欺身疾上。
那缺胳膊老頭見狀急喝道:
“老二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