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記不清了。”
楊肆康笑了笑:
“我看上去雖然很年輕的樣子,但是實際上算時間的話已經一百多歲了,前邊一百多年都在到處亂跑,四處打仗,再往前的事情,基本也都不記得了。”
鎮海頓感詫異,這一瞬間她腦子裡閃過去好幾個疑問,不過看著自己的指揮官,她一個都沒有問出口。
其實除此之外她還有很多別的疑問,只是比起詢問指揮官,她還是更希望聽一聽其他同伴口中的話。
雖然只是剛被建造出來,但鎮海已然發現了楊肆康很明顯有著把有關他自己的麻煩事說得輕描淡寫的毛病。
比如,她剛才過來之前才知道,原來看上去什麼事都沒有的楊肆康實際上現在身體狀況很糟糕,正在接受梅維絲和女灶神的治療。
以及,楊肆康之前在戰場上拿自己的指揮艦單獨硬扛鉅艦的炮擊的事情。
鎮海從其他人口中得知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們的語氣都很是無奈,這表明楊肆康已經不是頭一次做這類事情了。
指揮官親自上戰場,雖然少見,但考慮到他那艘誇張的指揮艦和他本人的能力,似乎也不算奇怪。
可是把問題自己一個人硬扛,這就有問題了。
她雖然對此有些擔憂,但也沒有貿然開口。只是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準備後邊找機會問問其他人的想法。
“鎮海?想什麼呢?”
鎮海回過神來,眨了眨眼飛快地收起了心思。
旁邊楊肆康正奇怪地看著她。
“威奇塔和定安都回來了,你要不要先跟她們交代一下事宜?”
鎮海雖然剛剛走神了,但心思轉得很快,毫無破綻地微笑著回答道:
“無需如此,指揮官。她們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剩下的交給我就可以了。呵呵,所謂謀士做的不就是這樣的事情嗎?”
楊肆康笑了笑,輕嘆一聲。
可以的話,他是不希望鎮海她們去做這些事情的。
畢竟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說,現在的敵人都應該是塞壬,而如果目光放得更加長遠,敵人則應當是那些未知之敵。
然而,現實卻是他一邊要發展自己的艦隊,一邊還要想方設法在各個陣營之間周旋,從各種地方盡己所能地保障自己艦隊的發展需求。
雖然這從現實角度來說是很正常的情況,但是客觀來說,艦娘們本應該是隻需要考慮如何對抗塞壬才對的。
他自己倒是可以攬下這些事情,比如去跟東煌方面商討合作事宜當然也可以是他自己去。
但他自己去的效果未必能有鎮海去的效果好,效率上來說他去也更加浪費時間。
可他不可能在東煌的港區也留上好幾個月吧?
東煌畢竟不是重櫻,在這裡想掏出些什麼東西來,風險是很高的。
陳鋒的事情是這次的主要目標,但是除此之外,他也沒興趣再在這邊多做什麼了。
“指揮官對東煌似乎興致不高?”
鎮海好奇地問道,她雖然對現狀瞭解得並不透徹,但是很多一眼能看出的東西自然也逃不過她的眼睛。
在她看來指揮官的事蹟和他自身的身份,在東煌應該是大有可為,可從目前這一天的觀察來看,他似乎完全不想跟東煌這邊多打交道。
尤其是她先前從其他人那裡瞭解了一下指揮官這些天的行動軌跡,就更確定了這一點。
在艦娘們都在醫院的那些天裡,他竟然完全沒有在期間做些別的事情,而是寧可在醫院和招待所之間放棄了這段大有可為的時間!
思索再三,鎮海還是提出了這個疑問。
雖然對此稍微有些驚訝,不過楊肆康還是慎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