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
對於其他艦娘，他可以對此避而不談，但鎮海她們畢竟是東煌出身。
雖說艦娘對於自己的指揮官的忠誠要高於對出身陣營的依賴，但只因為這樣就隨心所欲還是有些不太合適。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覺得不合適。
慎重思考過後，楊肆康說道：
“因為我信不過他們。”
楊肆康嘆了口氣：
“在我之前的那個世界，我曾經信任過那個世界的東煌，把一枚決定性的武器交給他們代為研究，希望他們能在最後的決戰前完成它。
只要那東西能夠被及時完成，最後的戰鬥會變得非常的簡單，我確信它有著足以決定戰局的力量，但那時候的我已經無力再自己繼續完成它的研究了。”
鎮海心中隱約察覺了某種可能，小心地問道：
“那個武器……完成了嗎？”
楊肆康搖了搖頭：
“直到我們最終全員一起出徵，孤注一擲之前我還詢問過，得到的回答依然是沒辦法完成。”
鎮海的心猛地一沉，她已經想到了結局。
楊肆康長嘆了一口氣：
“可當我們連續戰鬥一個月，終於把那些詭異的敵人全部消滅的時候，甚至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那個說是沒辦法完成的武器就精準地飛到了戰場上，在我們的頭頂炸開。”
楊肆康說到這裡抿起了嘴，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他們不僅完成了那件武器，而且還把定位和引導都做得非常出色，只不過他們把那東西用在我們的身上了而已。
除我之外，擁有那東西的發射許可權的只有東煌，而且有多達五層許可權認證，其中兩項都在東煌手裡。除非他們已經達成一致意見，否則那東西根本就啟動不起來。”
鎮海沉默了下來，良久才嘆了口氣。
這種事情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儘管那是在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情。
可既然有這種事情在先，誰又能在這個世界就信任這個世界的東煌呢？
“其實不只是東煌，對於其他陣營我同樣是不信任的。”
楊肆康突兀地笑著說道：
“我只是在跟艦娘方合作，至於人類政權，我一個都信不過。”
“我已經一敗塗地過了，我不希望重蹈覆轍，所以我很滿意我現在的狀態。至於東煌……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是會有的。所以這往來啊，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鎮海沉默了片刻。
楊肆康又笑道：
“對了，鎮海你可別把這事告訴所有人了。畢竟……再怎麼說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能因為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情，讓威奇塔她們幾個脾氣比較暴躁的跟這邊的東煌敵視起來就不好了。”
楊肆康的表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似乎說的只是一個故事。
但鎮海很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言語間的情緒變化，過去的事情雖然過去了，但又怎麼可能沒留下絲毫痕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