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還聽說他最近在包養這個女人?”
高長恭指了指臺上的張瀟瀟,“呵呵,竟然什麼貨色都吃,連我都不如,我起碼選貨的時候還挑一挑呢,不然就賠本兒了,他可倒好,飢不擇食。樂樂啊,我替你不值,你說你怎麼這種男人也要呢?”
半面妖似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施樂心裡一凜,急忙推開他的臉,斬釘截鐵,“項野不是這種人!”
“你怎麼那麼確定?”高長恭模仿著她之前的語氣,“我今天心情好,不妨給你透露一下男人的心聲,其實男人最不可信,我們連自己的下半身都不信任,還談什麼取信於人?你說對嗎?”
施樂心裡一頓,“你這是在損你自己?”
“不,那不一樣,我在你眼裡不是人妖嗎,可以信賴的,哈哈。”邪邪地舔著唇,高長恭突然站了起來,俯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湊近她的耳朵語氣曖昧,“我去抽菸,輪到我上臺頒獎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電話你有的。”
施樂沒有理他,連看都沒多看他一眼,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的張瀟瀟,心情亂糟糟的。
想起逍遙姐跟她說過鑽戒的事兒,又猛然想起張瀟瀟秀過鑽戒,一有了對比,就有了差距,不管項野到底跟張瀟瀟有沒有關係,她心裡有點不爽了。
看了一會兒典禮,索然無味,又受不了張瀟瀟的公鴨桑,最後她也離場了。
數九寒天,冰天雪地。
剛剛還熱鬧非凡的會場外轉眼就一片空寂了,只有少數工作人員在收拾紅毯區域的佈景,顯得有些蕭索。
施樂一個人往停車場走去,林恩說讓她結束之後打給他,他好開車到會場門口。不知道是不是想多呼吸一些夜晚能令人思維清晰的空氣,施樂沒有打電話,將雪地踩得咯吱作響,留下她高跟鞋小細跟兒一路走過來的坑跡。
剛一拐進露天停車場,先傳來的,是一股煙味兒。
她抬頭一望,高長恭高挑纖瘦的背影站在不遠處,黑色的天鵝絨西服,在雪色下泛著盈盈光澤,右手中指間夾著一根兒點燃的煙,左手拿著手機,看起來像是剛剛接了電話準備上保姆車,而他的身邊站了一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保護在他左右。
施樂兩眼一眯,突然想到了些什麼,下一秒,小腿兒一蹬,她撒丫子就跑了過去。
“高長恭!”
聽到施樂的聲音,高長恭詫異地轉身,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狐疑,在保鏢們以為她是粉絲要去把她撲倒之前開聲用意語喝止了住,“沒事,認識的。”
保鏢立即站定兩側。
施樂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地上滑,鞋跟又高,她突然左腳往內一崴,“咯吱”一聲骨頭酥響,身體緊接著失去了平衡頭朝下向雪白的地面跌去。
“啊——”
高長恭目光一凜,說時遲,那時快,他大手一伸,精準地抓住了施樂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撈進了懷裡。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得無比之近。
呼吸可聞。
腰上一緊,寒冷的白氣噴灑在臉上,高長恭柔軟的聲音在白雪茫茫的夜裡顯得異常詭異,“捨不得我也不用行這麼大禮啊,直接說不就行了……”
“啪!”
還以為小女人起碼能說一句謝謝,沒想到的是,她二話沒說直接掄起手裡的鉚釘手包,狠狠甩在了他豔絕天下美麗無雙的臉上。
“唔——”
高長恭悶哼了一聲,放開了她,捂住了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她有些僵白的小臉兒,手裡夾著的那根菸還不斷從他臉側絲絲冒著煙。
“施樂你……”
施樂伸手一指他,“這一巴掌是你摸我手的代價!滾蛋,臭人販子!”
吼完,她轉身就跑,地也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