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不傷道:“我和那屠夫子到沒什麼交情,只是在屠夫子墓中待過一段時間。。”李懸壺一聽嚇得跪在地上:能從屠夫子墓中拿出這許多名貴的藥,進了屠夫子墓還能活著出來的。想必是屠夫子的至交好友了。李懸壺哪裡知道是因為曹不傷特殊的抗毒本領那屠夫子才對曹不傷青眼有加。更不知道曹不傷是自己從屠夫子墓中逃了出來。只當自己得罪了很不得了的人。
曹不傷本來不怎麼喜歡這李懸壺,一開始見著那李懸壺畏畏縮縮的樣子覺得有趣,但這時見他這當子當真害怕得很,心中又開始過意不去。便想和那李懸壺解釋解釋,但曹不傷越解釋那李懸壺越是害怕。只當眼前這人笑裡藏刀,說不定事後要對自己下手,若是這曹不傷下手倒還好,自己若是落到了屠夫子手中那便比死還要難受千萬倍了。
曹不傷見怎麼解釋,那李懸壺都是不肯相信。李懸壺忽而撲通跪在地上,給曹不傷傷磕起頭來。曹不傷不肯給別人下跪,自已也討厭那些給別人下跪的人。皺起眉頭來。旁邊的那旅館管事的人瞧得一愣一愣的:這兩人怎麼反了過來,剛剛那年輕的跪下求那年老的,現在換了那年老的給那年輕的下跪。當真有趣。
曹不傷道:“你快起來吧。”李懸壺哪裡肯。曹不傷道:“我寫個條好了,若是他rì屠夫子尋到了你,你將這條交給他。他便不會為難你。”這當然是曹不傷信口說的。但想來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那大夫放下心來。李懸壺一聽,不住地叩頭,道:“多謝,多謝!”曹不傷到那櫃檯取了筆墨紙硯,隨手胡亂畫了幾個符號,自己也不知道是些什麼。便交給了李懸壺,李懸壺偷眼看了一眼,並不知道那紙條上符號的含義,但不敢多問。一點一點地退出旅店,口中不住道謝。
曹不傷見那李懸壺不敢收那些藥材和銀子,便又收好了。
………【第二十三章】………
曹不傷這一通忙完了;來到松林兒和淺淺身邊,瞧了瞧曾子昕。見他還昏迷著。不過臉sè已經好了很多,嘴角不再有血流出。只是有時輕輕咳兩聲。但哪怕只是輕輕咳嗽,從曾子昕的的神情看來也是經歷了巨大的痛苦一般。一旁的淺淺見著曾子昕每咳嗽一聲,臉上的表情便難看的很,眼睛要滴出水來。曹不傷瞧著淺淺的模樣又是憐惜又是傷心,心道我卻比你子昕哥狀況還要糟糕呢,哎,也不見你為我哭一哭。看了一會不敢再看。對那管事的道:“今晚讓你受驚了,開幾間房吧。我們休息休息明天就上路了。”說著又拿出了一大錠銀子扔給了那管事的。
淺淺聽到曹不傷這麼說,便道:“剛剛那大夫說,還是儘量少移動子昕哥的好。我就在這裡看著他好了。”說著顯然是不肯動一動的樣子。曹不傷下意識地點點頭,正要說還是自己看著曾子昕好了,讓淺淺休息會。但瞧著淺淺看曾子昕的眼神,便覺得即便說了淺淺也絕對不會和他換了。乾脆也不開口了,對那管事的說:“你去抱幾床被子下來給他們吧。”說著便拉著松林兒去客房了。
曹不傷待在房間之中,和松林兒也不說話,松林兒依然習慣xìng地窩在曹不傷的身邊躺著,他想著不知道若是淺淺瞧著這般景象會怎麼想,不知道會不會有幾分吃醋,但想來她一定是不放在心上的,心中就覺得老大無趣,又想著剛剛那李懸壺說道自己身體的情況比曾子昕更差,馬上命不久矣了,卻想這些幹什麼,這麼想著便以為自己心中會空明幾分。哪裡知道雖然腦子空空如也,依舊覺得心中有什麼壓著一樣,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忽而黑暗之中聽見松林兒輕輕地道:“睡不著麼。”
曹不傷見著松林兒閉著眼睛在自己身邊和衣而臥,以為她早就睡著了,卻不曾想她竟也一直醒著,便道:“沒呢,過一會就睡著了。”松林兒道:“若是睡不著便說會話吧,說不定一會就睡著了。”曹不傷“嗯”了一聲,卻之後仍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