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樓裡太安靜,你就給我捉了一對蛐蛐來,那時候可是深秋了,也不知道你從哪裡找來的。”
“我只是運氣好罷了。”
“這個時候,你還要藏著掖著麼,那天你回來的時候,衣服可都破啦。”
“確實在挺遠的地方找到的。”
“那時候我就很喜歡你啦”說著死如月臉上浮現出了孩子一樣的微笑,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從未長大。“那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第一次見到的時候。”
“原來是你先喜歡我的啊。”
死如月和花斷腸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聲音輕柔,在那漫天飛舞之中的鎖鏈之中,如同那肆虐的龍捲zhōng yāng的平靜。
兩人說著那童年時候各種各樣不打緊的小事,若是有人注意,那場上所有的人都在認真地聽著那兩人消逝的回憶。
死如月忽而道:“要是後來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你說我們現在怎樣了。”
“不知道,想象不出來。”
“我是說,現在,我會不會是你的妻子了。。”說話間死如月的聲音變得幾不可聞,臉上露出淡淡的紅sè來。那死如月從來模樣都是冷冷的,似乎從來不會露出一絲的感情,那絕世的武功更是增加了她與常人的距離感,但其實也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罷了。
死如月害怕起來,怕那花斷腸說上一個“不會。”或者長久的沉默。卻聽他道:“是啊,明明想象不出來,但你這麼一說卻覺得本該如此。等以後有了孩子,我們便教他們武功吧,不用多厲害,只要他們身體好便可以了。男孩子都跟著我姓,女孩子都跟著你姓。我可不教他們那些個勞什子的兵法了,論讀書倒是你比我厲害,到時候你來教他們唸書,我在旁邊看著。天氣好的時候,便帶著他們道林子裡玩耍,若是下雨了,我們便躲在屋子裡不出來,一起寫字,下棋。。。”
花斷腸就這樣一直說了下去,死如月靜靜地聽著,神sè一片神往和憧憬,忽而見著她神sè變得哀傷起來,帶著哭腔道:“可是沒有了,全都沒有了。。”
花斷腸住了嘴,靜靜的摟著死如月,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忽而聽著那還在對敵的曹不傷道:“什麼有沒有的,你們現在結為夫妻,不是也可以麼。”曹不傷此言一出,許多人都是譁然,那一直放任著在場中相鬥眾人的玄智忽而發話了:“阿彌陀佛,我少林乃是修行的清淨之地,怎的可由得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胡來。”
曹不傷一面對敵一面說話,自然要耗費那比常人更多的jīng力,此刻旁人有意見他也不理會了。
死如月神情驚異,道:“這樣。。這樣真的可以麼。”卻見曹不傷得了個空隙,忽而將自己的兜帽一把扯了下來,蓋在了死如月的頭上,權當作新娘頭上的蓋頭了。高聲道:“一拜天地!天地不瞑,善惡不辨,不拜也罷!”說話間,曹不傷因為分了心,瞬間身上多了兩道傷口,他趕緊將毒逼開,以免傷了這一對新人。只聽著曹不傷又道:“二拜高堂!卻不在場,心中念著父母便是,此拜免去!”那死如月在蓋頭下輕輕戰抖著,花斷腸則緊緊握著她的手,目光一刻也不離開。曹不傷最後高聲道:“夫妻對拜!”卻見死如月和花斷腸都已經站不起身來,哪裡還能對拜,只是輕輕互相欠了欠身,權當拜過了。
曹不傷道:“好啦,你們現在是夫妻了,從此苦難同當,禍福同享,至死不渝!”花斷腸輕輕將死如月的蓋頭揭下,卻見她淚流滿面,斷斷續續的道:“我。。我今天開心的很。”花斷腸望著死如月,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