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挺嚇人的,一般人肯定承受不住。永芳就當沒發覺少齊的反常似地,自顧自的說著話,“相公,今兒大寶玩了小半個時辰,精神好的不得了。早上給大寶稱了下,好像又重了一斤半。難怪這兩天抱起來,覺著手重,原來是大寶長胖了。要是相公早點回來的話,還能陪著大寶玩一會。不過這也沒關係,大寶估摸著還要睡一兩個時辰,到時候相公要是不出門,就陪著大寶玩吧。大寶這兩天也挺想你的。整天依依呀呀的說,爹爹怎麼還不來看我啊?我最喜歡爹爹抱著了。”永芳說完後,自個都先笑了起來。
少齊死死的盯著永芳,那聲音就跟從地獄裡出來似地,“聽說你蠱惑眾人為難賬房,是不是?”
永芳暗歎一聲,這王府裡頭的訊息果然傳的快。永芳轉過身看著少齊,笑道:“相公這是怎麼了?莫非是賬房的人到相公跟前告狀了不成?相公這是要為賬房打抱不平嗎?”
“此事你就沒什麼和我說的?”少齊的聲音冰冷,讓聽得人都覺著心裡頭發顫。
永芳衝少齊眨了下眼睛,然後平靜的說道:“再解釋這事之前,我想相公有必要了解一下此事的前因後果。清瓶,去將清單拿一份給大少爺過目。大少爺若是有看不明白的,你負責給大少爺說清楚。”
“是,大少奶奶。”清瓶的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顯然是被少齊的氣勢給嚇住了。急急忙忙的跑到隔壁偏房,從賬本中翻出清單。然後又急急忙忙的跑到少齊身邊,小心的說道:“請大少爺過目。”
少齊盯著永芳,心裡頭很不爽。哼了聲,從清瓶的手裡頭接過清單低頭看了起來。
永芳在一旁說道:“這清單上面,是這一年的幾項大開支。那上面寫的很清楚,截止到這個月月初,今年內院的賬目已經在虧空了。當然虧空的標準是按照上一年的花銷來算的。今年府中沒添多少人口,開銷該是差不多。今兒一早我讓丫頭送了一份這樣的清單到賬房,並且希望賬房能夠拿出存銀,將這個賬目給平了。自此以後我來管賬,自然不能再揹著這麼重的包袱。相公應該知道,這些年,府中公中產業沒有增添一項。意思就是這些年的收益差不多都固定了。咱們必須量入為出。可是這麼大的虧空,妾身沒那本事抹平,只有依靠賬房那邊。可是賬房卻不買賬。妾身沒法子,下面的管事娘子要錢做事,我也拿不出一份錢來。畢竟賬目已經是虧空,就是讓我變也變不出來。過幾天,又到了府中發放月錢的日子,到時候該怎麼辦,我還沒半點頭緒了。”
“所以你就讓下面得人去為難賬房?將一腔火氣都灑在賬房頭上。”少齊質問道。
永芳搖頭,“相公,你可別冤枉了妾身。妾身可沒做過這樣得吩咐。這話你可以問所有人,問問大家,我有沒有說過讓大家去為賬房的話?”
“你放肆!”少齊很火大,偏偏永芳一副我沒錯,我做的很對的態度,這讓少齊更加生氣。少齊怒火滔天,就想狠狠的訓斥永芳,但是轉念間,少齊冷靜下來,狐疑的盯著永芳,“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打算?”
永芳心裡頭悶笑,臉上卻顯得很委屈,“相公不是要問罪嗎?不是要為賬房的人打抱不平嗎?這會又來問妾身有什麼打算,莫非相公是想打聽清楚後,轉身就告訴了賬房。”
“哼,小人之心。”少齊不屑的說道。
永芳笑道:“對啊!所謂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妾身是女人,自然也可以不講道理。”
少齊冷哼,不吭聲。但是臉臭得都快將人燻翻了。永芳適可而止,說道:“其實這事說起來也簡單,妾身這就告訴相公。不過相公可要保密,不能轉身就告訴賬房,否則就不靈了。”
哼!明顯的不滿。竟然不信任他,實在是豈有此理。
永芳才不管那麼多了,湊到少齊跟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