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大了嘴巴:“沒這個必要吧!”
“你要是多喝了就失明瞭,知道嗎?”
我辯解道:“我現在這不是沒事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陳同嚴肅地說道:“這批酒有問題,你不透過強制手段讓其下架,受害者就會越來越多。”
“這麼嚴重?我還以為是我自己身體的原因呢”
他輕輕敲了敲我的腦袋:“你腦子沒壞啊,高中化學都白學了嗎?工業酒精的危害不知道?”
“你以為你松鼠啊,敲一敲就知道壞沒壞?”我們面面相覷,一時無話。
高中我們經常去肯德基或者麥當勞一起寫作業,點幾樣小吃,一坐就是半天。我們一起捧著手機,看完了《查理的巧克力工廠》,於是這就成了我們間常有的對話。每次問他題目時,他都要敲敲我的腦袋:“你腦子沒壞啊,垂直定理白學了?”“你腦子沒壞啊,過去完成時白學了?”“你腦子沒壞啊,牛頓的三個定律白學了?”我就回他:“你以為你是松鼠啊,敲一敲就知道壞沒壞?”
那天,在沈致文父母家,可能是看見了那個電影,我不自覺地就敲了敲他的腦袋。說曹操,曹操到,我剛想起沈致文,他就打電話來了。“唐子幸,你怎麼不在家?真出去約會啦?”
陳同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沈致文問我:“怎麼不說話?”我清了清嗓子:“哦,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和小巖在你家門口啊,你去哪裡了?”我一下坐起來:“在我家門口?”
同一時陳同站起來,壓住我正在輸液的手:“別亂動。”沈致文一定是聽見了:“剛說話的是誰啊?”
我轉移話題:“在我家門口乾嘛?”
“你先說!”
“為什麼啊,你先說!”沈致文大概是不想和我說話了,直接把電話給了顧巖:“唐唐啊,我們怕你孤單來陪啊,還帶了09年的拉菲給你嚐嚐哦!”
“我去我再也不要喝紅酒了,我不在家,你們自己玩去。”
掛了電話,陳同問我:“是沈致文嗎?”我點點頭。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陳同的手還抓著我輸液的手臂,我把他的手輕輕推開。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和沈致文結婚嗎?我告訴你。我父親坐了三個月牢就出來了,因為得了肝炎,申請了保外就醫。這些年來,他身體越來越不好。他最大的願望是想我嫁個好人家,我和沈致文就有了形式婚姻,各取所需,就這麼簡單。”
“對不起,子幸,我不知道。”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我部分,已經用五十萬補償了。不,還有三千塊,那張塞在我手裡的銀行卡,用來做人流的錢。”
陳同臉上顯現了痛苦的表情,我卻絲毫沒有報復的快感,我摸著我的小腹,說道:“這裡,曾經有一個孩子,你和我的孩子。”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下)
“陳同,一開始的時候,我會怪你,我甚至把所有的事都怪你在身上。想著,我父親挪用公款去炒股、敗光了所有錢財,是為了讓我出國唸書。而我堅持出國唸書,是因為你。但時間一長,我就知道這樣的推卸責任是站不住腳的。我爸爸被抓,是因為他犯了法,是他自己做錯了事情,想走捷徑賺錢。而孩子的事情,是我們兩個人的的錯,只不過我承受得痛苦要比你多。最不幸的是,這兩件事一起發生了。我和沈致文結婚,是我自己的選擇,你沒有立場,也不需要為我擔心。我有時候甚至在懷疑,那三年我對你的喜歡,真的是喜歡嗎?還只是一種無知的迷戀?”
“你不需要否認當初的感情,來將我推遠,”陳同重新抓住了我的手:“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