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衣衫獵獵。
高彥移到燕飛旁坐下,問道:「燕爺啊!我們究竟要到哪裡去呢?可否請你老人家開恩賜示,不要像變了個啞巴似的。」
龐義沒好氣道:「小飛心情不佳,你勿要煩他。我們當然是到洛陽去,慕容垂到哪裡去,我們便到哪裡去。」
燕飛頹然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高彥和龐義聽得面面相覷,如丈八金剛摸不著頭腦。
高彥抓頭道:「你的[不知道]究竟是甚麼意思?過泗水後我們便踏入險境,隨時會遇上敵人。如何在敵境潛蹤匿跡是小弟的拿手好戲,但總要有個目的地才行。」
龐義幫腔道:「小彥說得有道理,在北方我們是仇家遍地。鐵士心是你宰掉的,只要讓任何黃河幫眾發覺我們離開邊荒,必不顧一切來尋仇。你老哥又是慕容永兄弟懸紅通輯的人,燕人更不肯放過你。所以我們必須有周詳的計劃,方可以走出邊荒,否則會應驗了你老哥說的去送死的讖語。」
高彥嘆道:「你老燕形相獨特,不用擺出款兒也一副邊荒第一高手的模樣,不想點辦法,確是寸步難行。」
燕飛苦笑道:「我並非不近人情,而是有些情況是你們不理解的,因為我失去了與千千的聯絡。」
龐義和高彥你眼望我眼,仍是一頭霧水。
龐義皺眉道:「你和千千一直有聯絡嗎?」
燕飛點頭道:「可以這麼說,不過卻是一種心靈的聯絡,我可以聽到她的話,也可以把資訊傳給她。之前能識破慕容垂對付我們的陰謀,全賴她告訴我。」
兩人聽得目瞪口呆,燕飛有奇異的感應,是邊荒集人盡皆知的事,並憑此除去花妖,卻從沒有人想過他的感應愈來愈神奇。
高彥失聲道:「你這小子竟練成傳心術了!」
龐義雙目發亮,大喜道:「如此我們將更有把握救她們回來。」
燕飛慘然道:「只恨在過去五天,我卻收不到她隻言片字。我是不能主動找到她的,只有當她心中強烈地想著我,我方可以感應到她,建立以心傳心的聯絡。」
龐義恍然道:「原來你擔心千千出了事,難怪一直哭喪著臉孔。依我看是因距離太遠,所以你的傳心術才不靈光。」
燕飛嘆道:「我也希望理由在此,可是對岸便是洛水平原,離洛陽不到三天馬程,該沒有距離遠近的問題。」
龐義和高彥均無言以對,心情立即變得沉重起來。
難道千千真的出事了。
龐義問道:「你最後一次聯絡上千千,是幾天前的事呢?」
燕飛道:「就是我進入鐘樓刺殺鐵士心的一刻,我感到她內心的悲傷,因為她收到安公逝世的訊息。」
高彥一震道:「可能她是因悲傷過度病倒了。」
燕飛勉強振作精神道:「不論如何,我們第一站是洛陽,到時候一切將見分曉。」
龐義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如此魯莽地硬闖洛陽,只會壞事。一旦讓慕容垂知道我們離開邊荒去營救千千和小詩,必定會盡出人手追殺我們,那時不但救不了人,還會自身難保,所以必須有周詳的計劃。」
高彥道:「平時看你一副英明神武的樣兒,因何在如此重大的事情上,反變得六神無主,進退失據。你是我們邊荒的最佳劍手,快拿出你當劍手的智慧和冷靜來。」
龐義接下去道:「慕容垂是北方最厲害的人,武功才智均不在你燕飛之下,若你發揮不出你的本領,如此只是送上門去供人宰割。」
聽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燕飛倏地冷靜下來,知道自己是過度緊張千千,又因急於求成,疏忽了欲速反不達的至理。
沉聲道:「你們有甚麼好的提議?」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