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道:「說到打聽訊息,是老子我的看家本領,你們根本不用踏足洛陽半步,一切交給我去辨便成。」
龐義拍腿道:「好主意!高小子裝神似神,扮鬼似鬼,保證沒有人可以識破他的身分。
到弄清楚情況後,我們再決定怎麼辦如何?」
燕飛深吸一口氣道:「就這麼辦!」
劉裕踏人大江幫東門的總壇,忽然想起燕飛。他們三人離開邊荒集已十多天,不知情況如何呢?光復邊荒集後的首個鐘樓議會,決定了新的權力分配。
飛馬會、北騎聯和羌幫各自保持原有的地盤,漢幫的地盤理所當然地由大江幫接收,原漢幫的東門總壇變為大江幫的總壇。
屠奉三是新冒起的勢力,雄霸小建康,只劃出部分樓房予羯幫。
姬別、費二撇和紅子春三人仍繼續當他們的邊荒集大豪,各自擁有龐大的生意。紅子春在邊荒集失陷之戰受創極重,到現在仍處於養傷期。不過卻沒有人敢打他的主意,因為各派系間再沒有敵意,還互相扶持。
整個邊荒集處於微妙和友善的均衡裡。
鐘樓議會的席位多增三個,一個預留給光復邊荒集的大功臣燕飛,一個予夜窩族的新領袖姚猛,另一個當然虛位以待邊荒集的精神領袖紀千千。
荒人從四面八方來歸,南北水陸路交通暢順無阻,才十多天工夫,邊荒集再次興旺起來,且是前所未有的盛世時期。
所有人都清楚明白,邊荒集將會有一段長治久安的時光,至於好日子何時終結,卻沒有人敢肯定。
江文清在她新設的書齋單獨接見劉裕,益發顯出她不單重視劉裕,且視他為親密戰友。
江文清仍是一副翩翩俗世佳公子的男裝打扮,但劉裕現在總能在「他」的眉目表情和舉手投足間,捕捉到「他」女性柔媚的一面。連他自己亦感奇怪,為何以前當「他」是宋孟齊時卻沒有這樣的感覺,心理作用的確神妙。
劉裕在伏案工作的江文清前坐下,道:「我剛想來見小姐,便於此時接到小姐的傳召。」
江文清放下手上賬簿,朝他瞧來微笑道:「如此請劉兄先道出來見文清的理由,然後文清方把要說的事奉告如何?」
劉裕笑道:「小姐真懂得先發制人。我是來向小姐道別哩!現在邊荒集大局已定,大江幫站穩陣腳,復興只是時間問題,我在這裹則閒得發慌,所以應該是時候回去向玄帥報告。」
說到謝玄,劉裕神情一黯,顯是想到謝玄來日無多。
江文清當然明白他的心事,她更是現時邊荒集內,除劉裕外唯一曉得謝玄死期不遠的人。輕描淡寫的道:「邊荒集不是從來不會令人發悶的地方嗎?聽說劉兄以前到邊荒集來,總愛和高彥逛夜窩子,為何這十多天劉兄竟沒有踏足青樓半步呢?」
劉裕大感尷尬,想不到她竟清楚自己這方面的事,雖然明知她是借題來開解自己,一時也有點不知所措。更不能告訴她自己之所以無心於歡場,原因在乎王淡真。只好苦笑道:「燕飛和高彥到了北方出生入死,我還何來如此情懷。」
江文清的清澈目光似能透視他的內心般細看他好半晌,「噗哧」嬌笑道:「劉兄臉紅哩!
好吧!暫時放過你。勿要怨我扯你後腿,你真的認為我們大江幫的復興,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嗎?」
劉裕微一錯愕,心忖在她面前說話確不可有任何含糊,她的伶牙利齒會教任何人招架不來。正容道:「因為我對小姐充滿信心,所以認為小姐憑著邊荒集之利,必可重現昔日大江幫的威風。」
江文清嘆道:「在將來很長的一段日子裡,我們仍處於掙扎求存的劣境裹,甚或可說是苟且偷生。兩湖幫雖受重挫,可是有桓玄撐聶天還的腰,兩湖幫仍是獨霸長江的局面,直接影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