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軍設定的一系列路障收集回來充當柴火,又破開民居收羅鍋灶、佐料和碗筷,又炒又燉,頓時將縣衙門前變成了一個人聲吵雜的酒坊茶肆。
顧不得燥熱天該吃清淡點的清軍大嚼了一通,還沒有來得及寫意的往地上一躺,便在主官的驅使下投入了戰鬥。由於當時縣衙建築的最外端是一面厚實的照壁,因此清軍好不容易帶進城來的紅衣大炮無法直接射擊縣衙大門,因此清軍乾脆衝著縣衙圍牆一頓猛轟,在打了數發之後才勉強將一段圍牆全數轟垮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由於不知道圍牆後面是否有鄭軍的存在,清軍的紅夷炮依舊不停的轟擊著,於是貼著這面圍牆的寅賓館、膳館等相連建築相繼被打得牆破柱斷。紅夷炮剛剛停下來,十幾名清軍提著虎蹲炮便衝到圍牆邊,也不管寅賓館裡是否有人,只是用火引燃了炮門,頓時鉛彈、鐵釘子、石子、瓦片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暴雨一般將館內洗了一遍,只是鄭軍根本沒有在此佈置人手,以至於清軍只是自己給自己找了麻煩。
接著二十幾名清軍在一名外委千總的帶領下穿過破洞進入寅賓館,在小心翼翼的避開紮腳的鐵釘子之後,開啟館門走到縣衙的中軸線上。此時儀門緊閉,明太祖朱元璋下令建造的申明亭以及寅賓館邊上及對面的膳館、雙祠院、三班院、獄神廟、監獄裡動靜全無,一種壓抑恐怖的氣氛頓時湧上了清軍的心頭。
有些手足癱軟的清軍顧不得繼續前進,迴轉身子首先開啟大門,早就在照壁一側等候的清軍大隊迅速透過宣化坊牌樓直撲大門,但人可以進,一千五百斤的紅夷炮卻不是這麼容易透過臺階運進來的,於是緊逼的儀門(注:縣衙的第二道門)就成了清軍當面最大的麻煩。
正當湧入的清軍越來越多的時候,儀門兩側圍牆上突然翻出幾十名鄭軍步銃手,迅即,成排的鉛彈便撕裂了幾十具鮮活的**
清軍急急用鳥銃和弓箭回擊,但在手忙腳亂之下,射出的彈丸和箭矢大多落空,此時換過步銃的鄭軍又是一陣排銃,哭爹喊孃的清軍這時才醒悟過來,紛紛向兩邊的膳館等屋舍內衝去,不過可以讓清軍躲藏的地方雖然眾多,但門窗畢竟狹小,在互不相讓的情況下,相當多的清軍沒有逃脫鄭軍第三次齊射。
三次齊射,足足讓清軍留下四五十具屍體以及同樣數目的傷者,看著躺在血泊中呻吟的同黨,僥倖生還的清軍們在慶幸之餘也不禁後怕起來,於是一個個躲在兩側的館舍裡不敢冒頭,攻勢自然也就無從說起了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海逆竟然兇頑如斯。”萬永祺聽完狼狽逃出來的清軍的報告,面色陰沉的看向身邊的幾位將領。“幾位大人可有什麼好辦法能破敵的?”
奇兵營李參將和青山營秦遊擊對視一眼,心中暗暗慶幸,至於那位松北協的宮遊擊雖然心中焦急,但也無計可施,三人眼觀鼻鼻觀心的肅立無語,倒是萬永祺從黃岡帶來的親信千總提議道:“既然從正面無法攻克,不如從後宅著手,或者從兩面攻打亦可。”
宮遊擊大急:“縣衙兩側一為錢糧庫(東庫房)一為武備庫(西庫房),俱是縣衙內建築作為堅實厚重之處,至於大堂前甬道兩側的六房、典史衙、戒石亭,大堂東西廂的縣丞衙、主簿衙、二堂甬道前的夫子院、衙皂房,二堂兩側的東賬房、西賬房,三堂兩側的東西花廳,這林林總總少說也有十幾間屋間,全能為海逆運用,因此強攻兩側並不可取。而後宅花園又地形崎嶇,所以”
宮遊擊看著萬永祺不悅的眼神,咬了咬牙還是堅持把話說完:“所以,下官以為不如暫緩攻打堅固的縣衙,先把城隍廟、文廟等海逆其餘據點拿下,剪除了羽翼的海逆當插翅難逃。”
宮遊擊的心思很明白,松北協啃了縣衙這塊硬骨頭,那麼文廟和城隍廟自然不能再讓松北協來主攻了。但他的算計邊上的李參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