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往歸化、包克圖等地實邊。由此,原本人潮湧動的幽州外城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原本規定只能由旗人居住的幽州內城更是化成了一片死域。
為了不讓幽州成為一座廢城,經鄭克臧授意,華夏兵部很快在幽州內城北部建立了龐大的火藥工場及工人住宿區,最終在五年後形成了日產萬斤的產能,為夏軍在漠北及東北地區的作戰提供了堅實的物資保障。
在火藥工場建成投產之後,幽州內城中又陸續建成了制銃場、鑄炮場、制甲場等一系列的軍工產業和農具場等民用產業。其中制銃場生產的雙管短火銃一度是夏軍騎軍和水師官兵的最愛,而特供給屯邊功民的長管獵銃也成了幽州造的一大名牌。制甲場雖然隨著時代的發展在數十年後停產了,但鑄炮廠利用朝鮮茂山鐵礦提供的生鐵二次精煉製造的(球墨)鑄鐵炮卻是遠近聞名,雖然不如夏軍本身裝備的鋼炮更輕便、裝藥更多、射程更遠,但因為其精良的質地,同樣受到囊中羞澀的藩屬國家的一致歡迎併為遠航各地的華夏武裝商船作為首選。至於農具場同樣用鑄鐵打造的農具更是遍及整個華北、東北
三月十九日,鄭克臧抵達密雲,當日他下詔書任命寧夏知府兼任漠西安撫大使、歸化知州為烏蘭察布安撫大使、宣化知府兼任察哈爾安撫大使、承德知府兼任昭烏達安撫大使、朝陽知府為卓索圖安撫大使、即將成立的通遼直隸州知州為哲里木安撫大使。
三月二十二日,鄭克臧抵達承德,當日下午,他不顧旅途勞頓接見了清廷供奉在熱河行宮中的數位黃教高僧。在接受了這些喇嘛奉上的哈達和祝福之後,鄭克臧向他們表示,不日將撥內帑二十萬貫於武烈河東岸修築兩座西藏式黃教寺院,以供活佛及呼圖克圖們傳法。鄭克臧還同時規定這兩座寺廟將是昭烏達盟和卓索圖盟的最高寺廟。
三月二十四日至二十六間,被要求出席承德之會的漠南蒙古各旗王公大多先後抵達。
“各位王爺聽說沒有,哲里木那邊大冬天也不太平。”趁著鄭克臧還沒有召見,蒙古人之間也在串聯。“有幾十個蘇木(注:鄉)被搗毀了”
一個年老的王公似乎回憶起祖輩敘述的歷史:“想當年延達汗在的時候,我蒙古是如何的興盛,可是如今華夏要打、大清也要伐,這日子沒辦法過了。”
“但大清能威脅的不過是哲里木的幾個旗而已,華夏卻近在你我身邊。”一想到固安之戰中夏軍騎兵的表現,參與此役而後被華夏釋放的一名旗主就渾身戰慄。“如今我漠南各部已經摺損太多的丁壯,又如何能與華夏對抗,只要華夏不像滅亡察哈爾一樣滅亡我等,就算武成大皇帝再苛烈,我等也只能忍耐。”
華夏對蒙古苛烈嗎?當然比起額外還給俸祿的清廷來說大大不如,可是王公們真在乎那幾千兩銀子和幾十匹綢緞嗎?答案是否定的,只是華夏一開始便強迫各旗旗主到歸化城居住,後來雖然鄭克臧撤銷了該政策並改以任命旗主輪流到各州府擔任各地安撫副使、安撫使參事這個相對緩和的政策,但華夏要在蒙古地區設驛站商棧的宗旨卻沒有改變,這無疑是架在蒙古各旗脖子上的刀。然而察哈爾的滅亡就發生在眼前,所以元氣大傷的各旗各盟也就只能戰戰兢兢的預設鄭克臧定下來的制度。
“聽說武成大皇帝要把達裡岡愛的官牧場暫時劃給了投誠的察哈爾餘部居住。”一名蒙古王公說起一則傳聞。“接下來察哈爾人怕是要成為華夏手中的刀了。”
“達裡岡愛那地方才多大,如何能安置得下察哈爾八旗殘餘的部族,”另一名王公搖頭道。“華夏朝廷必然驅使他們東征大清或是北上外喀爾喀,察哈爾人要活下來怕是還得流不少的血。”這位王公哀嘆道。“不當刀就要被刀所殺,當了刀也有折斷的一天,但願這不是我們蒙古人的未來,否則”
“否則什麼?”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