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為然的。“各位旗主以為我們這日子就能安穩了?也許吧,可是根據華夏頒佈的蒙古爵法,用不著三代,各家的牧場就會細碎得驅馬半日便可出境,屆時你我的子孫怎麼辦?不給華夏人當刀還能怎麼辦!”
“別說將來了,就眼下,華夏在歸化城招募的義從軍已經有過萬人了,其中不乏是各旗的臺吉、塔布囊。”一名身材消瘦,明顯是傷愈不久的蒙古王公憤憤的說道。“都是被華夏許下的牧地和奴隸所吸引的,再這麼下去,我的屬丁都要跑光了。”
“華夏不斷向河套、遼河派出屯墾,牧地是越來越少才對,華夏哪來的這麼大地方安置。”有王公質疑道。“華夏朝廷莫非是在騙這些人?”
“騙?華夏朝廷根本用不著騙人,科爾沁不是還有幾個旗依附大清嗎?剿滅了自然就有牧地了。”有人冷笑道。“而且黑龍江那邊也有草場,呼倫湖邊上就是好水草地。反正一切都是大清的,華夏得了肉和骨頭,湯自然能分些給咱們蒙古人。”
“就算上呼倫湖的牧場和科爾沁的牧場,那才多大,華夏又能安置多少人過去。”一位紅光滿面的蒙古王公悶聲的說道。“一代、最多兩代就分光了,接下來怎麼辦?華夏朝廷要不想把說出口的話收回去,那麼就只有向外喀爾喀、準格爾、甚至羅剎國開戰了,到時候我們蒙古人肯定又是前驅”
“要是這樣倒也無所謂了。”一名身子圓滾滾的王公掃了掃在場的眾人。“不用命去搏,誰會給平白的給你領地和奴隸,但問題是外喀爾喀或許對華夏來說並非什麼強敵,但準格爾人和羅剎人,這就難說了,大清也在他們身上吃過虧”
“說那麼遠的事幹什麼,”一名獨目的蒙古王公冷冷的說道。“子孫怎麼樣是子孫的事,只要華夏現在不動我們的草場和子民,一切就由華夏去折騰好了。”
身材消瘦的王公叫道:“那我們的屬丁就這樣白白讓華夏給騙去了?”
獨眼王公冷酷的回應道:“有本事就去跟華夏人討要,若是不敢的話,須得自家看好了,少在外人面前丟人現眼讓人家笑話”
在蒙古王公們串聯的同時,陪伴鄂爾多斯七旗王公朝覲的清套大使尹隆正在向鄭克臧報告:“伊克昭盟之前向臣表示願意接受了朝廷的命令,年內七旗便將遷往察哈爾。”
“這是個好訊息,”鄭克臧點點頭。“不過卿不可掉以輕心,依舊得仔細搜尋,不要讓小股蒙人滯留在河套周邊。”鄭克臧在室內轉個圈。“卿且去跟七旗旗主說清楚,今後沒有伊克昭盟了,就剩下察哈爾七旗,讓他們把副使和參事的名字報上來,劃分旗地的時候也好跟宣化府交接,不至出了紕漏。”鄭克臧進一步指示道。“察哈爾的事情用不著卿過多過問,但清套大使及駐軍依舊得留鎮黃河沿線,以確保規劃、平地泉等四直隸州的設定。”
尹隆應道:“臣之前已經向樞密院呈報駐屯方略,待搜套及清理伊克昭盟故地完成之後,將於四直隸州各鎮一師以備不測。”
鄭克臧不置可否的問道:“樞密院是如何批覆的?”
尹隆答道:“樞密院以四直隸州分屬兩省為由,欲將臣現轄各部一分為二,兩師隸屬朔方、隴上、陝西都部屬,另一部歸屬額仁都護府以震懾漠南蒙古各部。”
“不,”鄭克臧搖了搖頭。“一分為二可以,但剩下兩師將歸代北、遼寧、幽州都部屬管轄,額仁都護府不必針對漠南。”說到這,鄭克臧下令道。“傳旨兵部,待鄂爾多斯七旗搬遷完畢之後,撤銷朔方總兵及代北總兵兩職,分設榆林、固原、河套、歸綏、大同、宣化六鎮副總兵;待遼東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