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胳膊拗不過大腿的內廷經理處便聯合部分宗室及權貴,繞開鄭克臧直接向農政衙門施壓。
考慮到土地政策是最容易反覆的,只是迫於鄭克臧的壓力才不得已出**新政的農政衙門並不願意過度刺激內廷和權貴,以免日後遭到清算和反撲。所以在雙方一拍即合的情況下,農政衙門暗中下文給地方,宣佈今後核算戶均耕地、山林、湖塘面積時核算權由縣一級下放到巡檢司一級,這樣一來就在起徵點不變的情況下減少大田主在單個徵收區的土地佔有量,從而降低了田賦的總額,以保證不至過度損害大田主方的利益。
高高在上的鄭克臧並不知道下面已經揹著自己妥協了,或許他知道,但無力阻止利益集團的行動,但不管怎麼說,他將土地收益從超額利潤轉變為正常利潤的行動還是部分成功了,至少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之後,在當時人眼中看來,經營土地是求穩,若想求富還是要經營工商、海貿、金融等高風險高回報的行業。
只是鄭克臧在經濟方面推行的微調是否真正成功還有待時間的檢驗,但在眼下,他倡導的政府機構大改革卻遭到了文官集團的一致反對………在日後看來,國家政府部門進行增減是一件正常的事,經濟環境的改變、精兵簡政的需要、政治分肥的落實等等等等,都可能導致一國政府機構的變化,然而在這個時代看來,鄭克臧動輒更張衙署的行動只能用輕佻來形容………儘管鄭克臧之前也在招討大將軍府和大都督府的框架下設定了不少類似的古怪機構,但那是混亂時代的臨時體制,兩者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由於歷朝歷代鬧得像鄭克臧一樣決策為群臣共同反對的也只有明代正德下令寡婦出嫁、明代的萬曆堅持收取礦稅以及另一個時空中清代雍正實現士紳一體納糧、士紳一體當差等寥寥少數幾宗。所以看不下去的皇后陳纖巧也曾幾番相勸,可明知道根本無法馴服官僚集團、也不想馴服官僚集團的鄭克臧卻在功民會、鄉賢會等制衡官僚集團的力量尚未完全成長起來之前找不到合適的代言人,所以不得不繼續赤膊上陣。
但就算鄭克臧把陽奉陰違的多名內閣大臣、內閣參贊大臣踢到到海外就藩,可繼林維榮出任內閣總理大臣的李滄卻依舊不肯在鄭克臧的詔令上副籤。正當鄭克臧不排除用進一步清洗來執行自己政策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從武成十七年起就纏綿病榻的童春娘病危,在彌留之際之時,這位從不過問政務的昭妃娘娘突然懇請鄭克臧善待臣下。
為了讓這位從小陪伴自己的貼心人走時不留遺憾,鄭克臧終於對群臣作出了一些讓步,同意今後不再變動朝廷機構。生怕繼續頂牛會讓鄭克臧亮出屠刀的文臣集團也趁機後退了一步,於是皇帝和臣子們就朝廷改制終於取得了共識。
武成十九年八月二十七日,鄭克臧釋出詔令,重組中央各部衙門,其中將禮部改組為禮儀院、吏部歸併考試院後改組為審官院、度支衙門改成度支省、鹽鐵衙門改為鹽鐵省、農政衙門改為農林省、刑部拆分為律政省和捕盜衙門、兵部改為軍務省、學部改為文教省、厚生衙門歸併原刑部戶政司後改為厚生省、郵傳衙門改稱郵傳省。
改制後的各省置正三品侍中一名、從三品侍郎兩名;各衙門設正三品尚書一人、從三品侍郎一人;省和衙門之下設曹,曹設正四品郎中一人、從四品員外郎一人;曹下設司,司設正五品主事一人、從五品副主事一人;司下設房,各房設正六品都事一人、從六品副都事一人;除各級主官外省、曹、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