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孩蹲下身將介面處拆卸掉的螺絲重新擰好,簡直監視著他們的舉動,抱起手臂質問:“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哪句?”羅羽撫著眼角的傷痕,嘴角瘋狂顫動。
“就是他爸打他……”
越說聲音越輕。
簡直頻頻往屋裡看去。
他擔心沈望京會聽到他們的談話。
聽明白大致的問題,羅羽平靜地闡述:“那天我們在家屬樓看見你,追過去的時候被這小子攔住了,然後遇到了他爸。”
“哎呀!當時的場面可震撼了!”紅毛小弟湊過來,用手肘輕撞老大羅羽的手:“一兩句說不清楚,羽哥你直接給他看影片。”
“行。”
羅羽掏出手機。
一通點滑。
手機落進簡直的手心。
影片自動播放。
50秒。
畫面漆黑,他仍然能看清坐在賓利中的男人是如何用傘骨刺擊沈望京的身體,順臂直流的血液在落進雪堆的瞬間變黑。
簡直背過身,將影片傳給自己。
迅速刪除原件。
“還你。”
羅羽接過手機,看著空蕩的資料夾,眼眸登時變大:“臥槽!!”
“你幹什麼!”
“我還想拿著影片去訛這小子一筆呢!”
他每吼一句,眉宇間的細紋就變得越深,快步逼近簡直。
煞氣襲人。
簡直甩甩袖子,一本正經地說:“羽哥,你別騙人了。”
說話一套一套的。
“我騙你什麼了?”
羅羽摸不著頭腦,一撇嘴,拉扯到傷口發疼。
簡直軟聲哄騙:“你根本就不是那種為了錢往別人傷口撒鹽的人。”
“羽哥是特別正直的人。”
說這話時,他的眼裡投射出恰到好處的欽佩。
“行吧。”
美人奉承。
羅羽被迷得暈頭轉向,揮手告別:“快進去吧,鼻子都凍紅了。”
“好。”
關好門。
“沈望京。”
簡直的目光在室內來回巡視,坐在沙發尾端的少年聽到呼喚微微仰頭。
簡直跪地,塌腰摸出桌底的藥箱,扔在桌上鄭重宣佈:“我要和你做好朋友,單方的,不管你願不願意。”
“為什麼?”沈望京問。
他不是抗拒。
他想知道原因。
從小到大,他沒有一個好朋友。
“因為你想過保護我……”
編出一條生硬的理由,簡直盤膝挨著他坐好,取出棉籤調弄藥膏,“羅羽告訴我,我們從外婆家離開那次,是你在巷子裡攔下他們的。”
“哦。”
沈望京聽得入迷。
手腕被人輕輕捏起。
“傷口要及時處理。”
簡直偏頭凝視著他腕骨的淤青。
剔亮黑眸凝視著小寸白淨的面板,不時滴溜溜地打轉,鼻息交錯,難以言明的情緒在心底滋生,沈望京不自然地仰身,開口緩解躁動:“他為什麼總找你麻煩?”
抖動藥瓶。
淡綠色的藥末均勻鋪撒。
氣味嗆人,簡直鼻子一皺,耐心闡述:“我和羅羽之前組建了一個樂隊,在各個酒吧駐唱獲取一丁點報酬,買貓糧養活幾十只流浪貓,後來我退出了,老闆故意壓價,他們的收益就變低了。”
用一長串話解釋清緣由,簡直停頓喘氣。
“哦。”
沈望京捧場點頭。
紗布裹住腕骨,簡直推開他的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