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逃到a市。
機緣巧合下,進入家政公司,第一單就是白女士聘請。
…
思緒凌亂地飛著,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哼起歌:“我是一個粉刷匠。”
“粉刷本領強。”
班景直身,看著那道東拐西歪的身影往樹上撞去,情急之下,他放聲大喊:“簡直啊,向右拐。”
“哦哦。”
簡直迷糊轉身,眼睛就沒睜開過,接著哼曲,保持清醒:“我是一個小簡直。”
太困。
詞曲在腦海裡胡亂打圈,最終,他哼出一句:“吃飯本領強。”
“哈哈哈。”
眾人歡聲大笑。
隊長表現滑稽,成功中和逃亡氣氛。
吊著一口氣,走到山腳。
藏在樹後的女人暗中窺視遊行長隊。忽地看見隊首有兩位熟人,拎起裙裾,上前問:“韓飛呢?”
簡直困得睜不開眼,一頭栽倒在車引擎蓋上。
班景拉開車門,放下女孩,轉頭思索如何回答民宿老闆的問題。
韓飛一去無蹤。
他不清楚情況,不好交代。
“說話。”秋君著急地問,凍紅的手指緊攥成圈,“讓我知道他是死是活。”
“活著。”班景不習慣說謊,指甲摳著掌心,留下道道紅痕,“就快回來了。”
“這些人是誰?”秋君鬆了口氣,騰出精力,審視那群衣衫不整的人。
“是被拐進山裡的婦女和孩子,請您收留他們一宿。”班景說著,架起昏死的簡直,塞進副駕駛位。
“跟我走。”
很奇怪,秋君沒提任何問題,眼神一凜,抬腿上車。
分多批次將受害者運回民宿,她擺出嚴陣以對的架勢,緊鎖門窗。
昏睡三小時,晨曦微光落在凍僵的腳趾,簡直蜷腿縮回暖被,舒坦翻身。
靜待渾身恢復知覺,他起身,推開窗,刺耳的警笛聲貫穿耳膜。
忽地想起,最重要的事還沒做。
簡直連忙衝出房間。
快速移動的身體猶如一輛急駛下車,撞翻來送飯的人。
碗筷落地盡碎,班景揉著被撞疼的手肘,調侃:“這下糟了,又要被秋老闆訛上一筆。”
“現在最重要的是護送受害者離開津澤州。”簡直看他一眼,慌張地說,“大雪封路,走不了,必須聯絡姬小小,他家有私人飛機。”
“嗯。”班景淡淡應聲,高鼻深目不染情緒。
“好像說漏嘴了。”簡直懊惱,抬手輕扇嘴巴,唇瓣一下子變得紅腫。
他是真捨得打。
“其實,我都知道的。”班景單手勒住他的脖子,往浴室拖,“你先洗把臉。”
“嗯。”簡直伸出雙手,接水朝臉撲拍。
冷水刺激神經,沖掉面部灰塵。
潔面完畢,圓眸的黑痕愈發清澈。簡直擦乾手,拿出手機,聯絡姬小小。
嘟──
重複十幾次,依舊無人接聽。
簡直心急,奪過班景的手機:“人是你惹哭的,你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