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微揚的手。
單手,暴力地打斷男人挽留的動作。
啪。
抽得又快又狠,手背泛起紅印,餘兆輕嘶兩聲,摁壓凸起的血管,“辦案,情況特殊,我平時不這樣。”
簡直倒地不起,撐著腦袋,“警官,你這算是暴力執法吧。”
吵架源頭正是說話的圓眼小孩。
餘兆恨得牙癢癢,揚手指著他的鼻子:“你,讓開。”
鎮上一般不會有什麼大事。
頂多是有人看民宿生意好,惡意舉報的。
他們來檢查無非是做做樣子。
早點查清,早點回家吃飯。
“你還想打我?”簡直扭身,手肘撐地,爬到門前,橫攔住他們的去路。
餘兆懶得溝通,揮手下令,“抬走。”
下屬上前,圍在簡直左右。
三人形成一個三角形的方陣。
壯漢彎腰,簡直受驚仰頭:“想幹什麼?欺負弱小是不是?”
頭頂,澄澈明淨的藍天被鬍子拉碴的臉頰遮蔽,大片黑影籠罩過來,簡直沒轍,開始撒潑打滾:“別碰我,我有傳染病。”
“你們幹什麼!”
正義的聲音如雷貫耳。
幾人愣住。
“你們別想進去。”將撕拉鬆垮的衣襟扯平,簡直展臂,擋在門前。
院外,小徑盤桓。
路盡頭站著一男一女。
女的腰板直挺,穿著幹練。
“梅市長。”聽到喚聲,她斜目看向點頭哈腰的男人。
“這段路不好租啊。”視線相接剎那,男人嘴角的笑意更盛,彎腰撿起一顆小石子砸向滿是稀泥的路面,泥點四濺。
“不好走也得走。”秋鳶挺肩,揚腿踹掉腳上的拖鞋,徑自越過泥路,“十年前我抱著走丟的兒子在這條路上走過上百遍。”
泥水浸溼軟襪,門庭前多出一串溼腳印。
“阿姨,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