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要回家。”簡直轉身,骨頭似生鏽的機械,不聽使喚。
大腦發出向前走的指令,手和腳卻凌亂地活動起來。
不受控制。
他努力地向前走了兩步,癱軟的身體一下子歪倒。
整個人貼在牆上,像一張操作失誤的印度飛餅,失聲喘息。
他的腦海裡閃過無數的想法,“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沈望京故意為之?”
只懷疑一秒,他便親自推翻這個可能,大步跑出寫字樓,推開宿舍的房門。在櫃子裡東翻西找,拿出那根簡陋的電子手環,抬起手指,用力敲擊。
亮光如流螢,有節奏地忽閃著。
簡直半跪在床邊,嘗試撥通沈望京的電話。
嘟。
無人接聽,自動結束通話。
簡直面無表情,持續撥打十幾遍。
時間一點一滴地消逝著,他的思路變得清晰,如同樹葉的脈絡連線起來,他站起身,收拾行李。
備受關注的練習生在成團前夕,鬧出這樣大的桃色新聞,前所未有。
一條與簡直相關的噁心詞條掛在熱搜一上午。
一下課,班景便拿上手機,到簡直的超話簽到。
看到一些不堪入目的汙穢字眼,與亂七八糟的春。圖,他愣了半秒,接著騰地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趕到NJ娛樂公司。
先前以家人的身份來探視過一次,他熟門熟路地走到簡直的宿舍。
輸入密碼,門“滴”一聲後敞開。
“沒事吧?”
他不敢去看蹲在床邊的人,隨手開啟一臺電腦,在大海一般的文字資訊中仔細搜找最先發布影片的賬號,滲水式入侵。
“沒事。”簡直偏過頭,仰頭收縮瞳孔,吸乾眸中的淚水,“你見到沈望京了嗎?”
“他最近有沒有去學校?”
班景不說話,看著螢幕上顯示的資訊。
良久,說道:“我查到了影片釋出者的Ip地址和實名資訊。”
“不會是他,對嗎?”簡直故作輕鬆地問。
“GpS定位顯示是他家。”班景提筆,記下地址。
“那肯定不是他做的。”簡直抬起手背,蹭掉眼角的淚,“一定是他爸。”
“一定是。”簡直執拗地說,“他爸不想我和他在一起。”
“所以他在我們的出租房裡裝了監控。”
“發這條影片不過是想警告我,離沈望京遠點。”
“我要去找他說清楚。”
“只要他不為難沈望京,我可以離沈望京遠遠的。”
“不在一起也沒有什麼關係的。”
簡直一句接一句地說著,不給班景插話的機會。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聲音格外輕,鼻腔裡生出一股酸氣。
“那你呢?”班景合上電腦,注視著他通紅的雙眸,“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你的花路就走到盡頭了。”
“我沒事的,這個世界上不上網的人多著呢。”,簡直下定了決心,“大不了,我以後去小城市生活,去找柏言。”
“我真的想再見他一面,確保他是平安的。”
他們從沒想過,大年初三的那日分別居然會長達半年。
他擔心沈望京的面板飢渴症發作,無藥可醫,痛苦萬分。
“哪也不許去,跟我回家!”
班景還算清醒,知道沈望京他爹是心狠手辣的貨色。
他一把攥住簡直的手腕,避開公司正門洶湧的人群,走小道回家。
…
大資料時代,資訊擴散速度快。
臨近傍晚時分,朱弘澤來了。他以一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