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人,大概是指她吧!老天存心和她開了個不好笑的笑話。
“坦白地看著我的眼說出你的名字,別讓我叫錯了你。”湛藍的瞳眸散發出魔魅幽光,引誘著她啟張檀口。
“倪……”倪紅差點脫口而出真實身份,藍海中的深漩迷惑著她。“你要作弄我到幾時?”
司徒青冥一轉狠厲地托住她下顎一掐。“說。”
哼!逼供呀!她可是老手。“有本事自己去查呀!反正你不缺我一個。”
“也許,你才是我的。”他似假似真地放柔力道,捨不得真掐痛她。
他有種栽了的感覺,好像急轉直下的喜怒哀樂全控制在她手中。
“嗯哼!男人的甜言蜜語是塗上蜜的毒藥,一個擁有上百名女人的男人所言之語全當不了真。”信他才是無底深淵。
跌下去是粉身碎骨,休想有爬起來的機會。
陰險的一笑,他倒像飢餓的狼盯著她唇瓣。“你喜歡我吃了它。”
“不……不公平,你使賤招。”口水噎了一下,她不掩飾對他有著某種程度的渴望。
飲食男女嘛!她表現得太明顯裝不了清高。
當一個女人受一個男人吸引時,本能的反應再確定不過,她無法否認對他的好感與日俱增,稍有火花燃起幾近燎原之勢。
以現代眼光來看,司徒青冥渾身上下充滿貴族式憂鬱,藍眸深沉彷彿是多愁的海洋,每見一回便覺它漾著不同面貌,不自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說她崇洋媚外吧!打小她就迷戀五官深刻,高大嚴雋的外國帥哥,幻想有朝一日能小鳥依人地依偎其懷抱,當個夢幻中的小女人不問世事。
而他正好是她最迷戀的那種型別,深海藍的眸,薄抿無情的誘人冷唇,刀削般的臉龐和看起來不快樂的神情,在在衝擊她心底最柔軟的部位,一不小心就容易失控。
她知道愛上他絕對是大錯特錯,可是一顆心能受控制就好了。
畢竟他在女人堆裡如魚得水,隨便個吻夠她神魂顛倒了,他有太多的練習機會,懂得如何引誘女人走進他編織的網中自投羅網。
說不定他連網都不用織,光用一雙藍眸凝視著她,那顆不怎麼堅持的笨心就投降了,譬如現在。
“原本我打算帶你到莊外逛逛,看來你是不太願意嘍!”他從不認為自己是正人君子。
他是天所遺棄的妖獸。
兩眼驟地發亮的倪紅,馬上笑嘻嘻的忘了自己在氣什麼。“司徒,你心腸最好了,我非常願意跟你到天涯海角。”
“諂媚。”微掀唇畔,司徒青冥無波的眼染上笑意。
“真的、真的啦!你英武挺拔,威儀過人,虎眼威猛傲視群雄,我最崇拜你了。”鳳眼一眯,她讓人感覺全身沐浴在歡笑之中。
他沉醉了。
不過……“水丹虹已經死了,你到底是誰?”
嗄!嗄!嗄!他太賊了,居然來這一招,她要不要承認自己沒有骨氣,意志不堅,輕而易舉地豎起白旗,她做不好水丹虹嗎?他怎麼看出破綻的。
還是她自露馬腳瞞不了明眼人,她的存在不會擾亂歷史嗎?
苦惱的倪紅是進退兩難,可是她臣服在逐漸逼進的男性氣息之下,在他令人腳軟的長吻中全招了。
她不是水丹虹。
“老頭子,咱們紅兒不是沒事了,怎麼她還昏睡不起像個死人。”
呸!呸!呸!多不吉利的話呀!
剛一說出口的馮日雲自覺失言,輕拍一張臭嘴表示剛才的話不算數,她的女兒會長命百歲,多子多孫多福氣,壽與天齊。
瞧瞧白色病床上躺著沒事人似的小女兒,要不是知道她在鬼門關繞了一圈好不容易救回來,會以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