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此等鉅變,李承翼大為震驚,而趙蓋的同門師弟閆飛則是驚懼交加,悲痛之餘還想上前檢視,卻被老十三一刀打退了十丈距離,撞斷了街旁的民房門板,倒在碎木屑中慘叫連連。
此時眼見情勢不對的袁東早已心生退意,手中長劍虛晃就要逃離,卻沒有發現早已被槍尉丙與槍尉甲堵住了去路,立時被兩人纏鬥住無法脫身。
程不器的心思還是放在突然出手幫助自己的蒙面大漢身上,但此時對方不顯露面容,只是對著自己抱拳微躬:
“少將軍受驚了。”
程不器收起游龍劍,還以大禮:
“多謝相助,不知先生高姓大名?為何出手助我,閣下不是忠毅侯買兇來殺我的嗎?”
蒙面人目露精光,爽朗一笑:
“非也非也,在下只是一個愛湊熱鬧的閒人,但不是瞎了眼的財迷。”
蒙面人好似生怕被程不器查問出身份,只是笑著回答一句,立時飛身而去,都不曾給程不器追問的機會,甚至後會有期都沒有丟下一句。
程不器此時再回頭看向尚在打鬥的幾人,袁東已經被槍尉甲與槍尉丙合力擊殺,而那與自己鬥了數招的曹無彰竟遁逃無影,速度之快幾乎讓人吃驚。
程不器心中暗驚,此人逃命倒是有一手,回府之後必須要讓莫九千查出他的身份。
李承翼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絞盡心力請來的五名高手,竟然眨眼間就被打的死的死逃的逃,竟還有人直接暗助程不器,心中驚懼、不解、不甘與三分悔恨交織。
威王府的武力,屬實是讓天下人震驚,更不容任何人質疑、挑釁!
尤其是剛剛看見了那使雙刀的老十三,竟能獨戰中八品實力的閆飛與袁東,還處於絕對的壓制優勢,只是這一點就讓李承翼心灰意冷,知道自己報以僥倖的心思已全部消亡。
老十三飛身去追九節鋼鞭閆飛,卻發現他已遁身逃走,只能渾身殺氣地折返回來,一腳踹在李承翼的背後,將他死死踩在地面上。
程不器蹲在李承翼的身前,一臉奸險、狡猾且帶有幾分陰毒的笑著:
“忠毅侯,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設伏意欲謀害威王之子,就不怕北邊的程烈領軍進京勤王,到時候滅你滿門嗎?”
李承翼惡狠狠地瞪著程不器,但強自掙扎卻分毫難動,被老十三一腳踩住,只能雙手瘋狂地衝著程不器的方向朝著地面亂打。
“姓程的,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倒真是笑話,你去廟裡找個菩薩問問,是誰作惡多端罪該萬死?是你那該千刀萬剮的兒子,老子拖死他算是便宜他了!”
“李承翼!你的兒子好似金貴,就偏偏比平民要值錢?老子偏不如你意,以他的惡行,該當掘墳鞭屍,挫骨揚灰,不過如今還未下葬,那就免去掘墳鞭屍,挫骨揚灰罷了。”
“給我將這狗東西李瑜的屍身拖到城外焚為灰燼,骨灰分為三十二份,送到三十二位受害姑娘的墳前揚了,告慰她們被害的亡靈!”
“程不器,你敢!老子要你的命!”
李承翼還在痛罵掙扎,但依舊被老十三死死壓制,只能紅著眼亂罵。
“十三叔,你練的是以殺養氣,也許久沒有開葷了,這老雜毛就送你處置了,將他拖到東市,五馬分屍!”
程不器冷冷地瞥了一眼李承翼,縱馬轉身離去。
老十三眼中泛出陣陣嗜血的紅光,臉部的肌肉微微抽動一下,領著四槍尉拖著李承翼與李瑜的屍身往東市而去。
當天夜裡,長安城百姓如同炸了窩一般,一夜之間比之程不器虐殺李瑜更加殘暴的訊息傳了開來。
程不器殘忍嗜血、好殺無性,當街殘殺了朝中從一品軍侯李承翼,讓王府家兵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