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照顧她,因此對這位大姐姐十分親切,一口一個瑤姐姐叫慣了,以至於祝亦瑤嫁給了自己父親的把兄弟程烈之後也沒有改口,久而久之便長了輩分成了程不器的“姨”。
回想起幼時兩人的時光,柳茹玉一時失神,不覺主動靠在了程不器的肩頭。
“要不,你跟我回北境吧。”
程不器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了一句。
“嗯。”
柳茹玉輕聲回應一句。
就在這一瞬間,程不器的心立時如同裝了只兔子般急速跳了起來。
“你答應了?”
程不器忽然雙手扶著柳茹玉肩頭,神情十分激動。
“什麼?答應什麼?”
程不器急忙道:
“你剛剛說了‘嗯’,意思是願意跟我一起去北境,不許反悔。”
柳茹玉低吟道:
“嗯我去北境,不過是做客,也不得長久的,後悔什麼的,當然不會,我好想念瑤姐姐的。”
程不器搖搖頭。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要你去做客。”
柳茹玉愣了一下,還未反應過來,程不器道:
“難道,我給你的畫,你不懂我的心意?”
緩緩鬆開程不器的手,柳茹玉踱步慢行,抬頭望著遠方的一輪明月,輕聲一嘆,回首驀然,雙眼噙著淚水,卻只是一言不發。
一種熟悉的感覺浮上心頭,那已經是前世的記憶,那種刻骨銘心的失望,那種心痛,程不器轉瞬間失落,只是留存希望地等著,期盼著一個肯定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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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柳茹玉終於緩緩開口。
“你知不知道,我是個不祥之人,兩歲時回江南探親,遇上亂匪,結果奶孃和所有僕人都死了,要不是你娘,我早已不在這世上。”
“十四歲那年,家裡給我選了親事,但出嫁當日,陸叔鴻就患急症死了。”
“再後來就是你,當得知你回京休養時,我不知高興了幾個日夜都睡不著覺,可還沒見著你,你就遭了刺客,九死一生,我實在是怕,後怕,不敢想象”
程不器搖著頭。
“這都只是你的想法,世間禍福自是天命。”
柳茹玉只是默然不語。
“我知道,你心裡還是忘不了那個人。”
程不器語氣帶有十分的傷心,神情十分落寞。
柳茹玉明顯愣了一下,抬眼看著一臉悲傷的程不器,眼中有不解,也有驚訝,繼而搖頭苦笑。
“你怎麼會這麼說?是不是有誰給你講過什麼?”
程不器輕嘆一聲。
“你當年出嫁時,我十歲,我們因為身份原因沒能來長安給你賀婚,為此我當時還生了半月悶氣,可緊接著就傳來了你夫君大婚當日急症而死,你殉情自殺的訊息。”
程不器腦海中忽然湧現出許多奇怪的感覺,回想起那時聽見柳茹玉自盡的訊息,有驚懼、心痛、難過,兩世的記憶交織在一起,同樣的心痛感讓程不器支援不住,抱著頭蹲在地上,雙眼留著淚水痛苦搖頭。
柳茹玉沒見過程不器這樣子,立時蹲在一旁抱著他的頭輕撫安慰,直到他情緒穩定下來。
“我不知道你這樣記掛我,那時還以為你早把我忘了。”
程不器雙眼淚水濛濛。
“可我以為是你把我忘了,那時我經常騎著馬偷偷往南跑,想找你,每次都被家裡人發現捉回去,然後我娘就會流著淚勸我,說我不能隨意跑到長安來,可我一直不懂也不願意。”
“直到聽說你出嫁了,那天娘對我說‘不器,你長安城的小柳姨要大婚了,嫁給丞相府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