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要不咱陸政委,陪團長你走一趟?”
程不器立時察覺到陸懷民別有心思,不懷好意地繞著他走了一圈。
“說吧,你是不是別有圖謀?”
陸懷民連忙狡辯。
“沒沒沒,團長莫冤枉好人。”
程不器故意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
“也行,既然這樣,那就不去報備了,出去喝一頓酒,柳姨也不會怪罪。”
反向激將法立見奇效,陸懷民神情一急。
“別呀別呀,團長你說去柳亭別院就去唄,讓咱小陸跟著去沾沾光。”
“那你還不從實招來,究竟有何不軌之心?”
陸懷民笑嘻嘻地將程不器指著他鼻子的手一把拿下來,稍顯兩分害羞,扭捏半晌道:
“就是就是看二孃院裡,新來了個姑娘。”
“喲喲喲!原來你還真是別有用心,竟然是想跟著我去看姑娘?”
陸懷民好似生怕被人聽見,急的連忙朝著程不器擠眉弄眼,只差用手將他嘴給捂上。
“你小聲點,別讓我娘聽見。”
程不器理解陸懷民的顧慮,畢竟在整個陸家,只有他娘與柳茹玉關係不太友好。
陸懷民的娘因為自己身為陸家長房正妻,但孃家背景遠不及柳茹玉,因而一直有些嫉妒,頗有微詞,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恰好又是看上了柳茹玉院中一個小丫鬟,她估計一時氣不過得大發脾氣。
想必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陸懷民此時不僅小心翼翼生怕被人聽見,還一直將程不器這個最大有可能的紅人都瞞著。
程不器自然知道輕重緩急,立時四下看了一眼,拉著陸懷民出了陸府,轉了個街角朝著一旁的柳亭別院而去。
走在路上,程不器對陸懷民剛剛那難得的‘純情小男生’的樣子極感興趣,又忍不住開始打趣。
“哎呀,這真是鐵樹開花哈,陸二少爺也開始關注小姑娘了!來,給咱程爺講講,是別院哪個丫鬟入了你陸政委的眼?”
“說什麼說,看看就行了,說出來又能怎樣。”
程不器聽得出陸懷民語氣中不是很樂觀,但越發感興趣於他心中的小女娘。
“你說不說,不說就將你踢出老子的紈絝團,讓你成為叛變革命的叛徒!”
“好好好,說說說,但我先給你提個醒,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對外人說!”
“行行行,知道了,你快說。”
陸懷民站在街上,朝著四下望了一眼,還有一番做賊心虛的意思。
“就是二孃院中,新來了個姑娘,叫叫什麼雨來著。”
程不器對柳茹玉院中的僕人認不全,但姑娘丫鬟可謂是如數家珍,當即叫道:
“秦雨是不是,是不是叫秦雨!”
陸懷民緊張地連忙捂住程不器的嘴。
“我的程爺,您可小點兒聲,別讓人聽見!”
程不器對陸懷民偷偷摸摸的樣子,多少有些看不起,一把推開他的手,眼神頗為不屑。
“你說你,喜歡人家姑娘,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用得著這跟偷情一般藏著掖著麼,真瞧不起你。”
陸懷民也幽怨地瞅了程不器一眼。
“那是,你不也沒當眾喊出來過心意不是,還不是暗地裡偷偷摸摸,我這不也是怕我娘知道嘛。”
“誰偷偷摸摸了,你說誰偷偷摸摸!”
陸懷民不敢與程不器在大街上爭執,硬拉著他轉了個街角走到了柳亭別院前,才服軟道:
“沒有沒有,程爺喜歡二孃是正大光明。”
其實陸懷民早看出了程不器的心思,也看得出自己的二孃柳茹玉對這位威王府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