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甚至還悄悄找巧月打聽過,對他們倆小時候的許多事都知道,所以並不覺得程不器對柳茹玉一往情深有什麼稀奇的,也不覺得尷尬、不妥。
“我也不是怕別的,只是只是怕我娘知道了,那就鬧翻了天了。”
“這兒子有了心儀的姑娘,當孃的不忙著準備聘禮、提親,鬧什麼鬧?”
陸懷民滿面愁容,甚是無奈。
“你不知道啊,我娘這個人,很有些階級觀念,也很是嫌貧愛富,要是讓她知道我看上了二孃院中的一個丫鬟,那還不撕了我。”
程不器忽然有些同情陸懷民,攤上這麼個古板刻薄的母親,實在是不幸吶。
0兩下一對比,自己的母妃祝亦瑤,思想開明而又溫柔,幾乎是什麼事都支援自己,還多次悄悄來信叫他努力再娶回柳茹玉這個錯過的小童養媳,當真是天壤之別。
“好了好了,你也彆氣餒,當下還早著呢,先跟著咱程爺去看望你心儀的姑娘,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陸懷民走到了柳亭別院門口,又顯得有些緊張起來,自從上一次來此處找程不器,意外碰見了秦雨,一時只覺得好似如沐春風,之後就一直對這個姑娘戀戀不忘。
只是陸懷民膽子雖大,但在柳茹玉的別院卻一直謹小慎微,程不器不在時都不敢擅自進院,加之柳茹玉近些時日經常是宿在威王府,他也沒多少機會敢跑來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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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偶爾有一兩次相思壓不住,鼓起勇氣走到了柳亭別院外,最後時刻還是打了退堂鼓不敢進院,只是抽著機會找院內的丫鬟打聽了一下,問出了這位新來的姑娘姓名,到現在為止,也只偷偷看過兩次而已。
此時有了柳亭別院的二號主人程不器領頭,陸懷民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畏懼、顧忌,兩人一同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柳茹玉剛從威王府回屋不久,幾個正在忙著除草的小丫鬟見是程不器來了,都不用向內稟報,只是十分恭敬地將兩人迎了進來,繼續各自手中的事。
程不器掃了四下一眼,看見偏院裡丫鬟碧兒正在晾衣服,給了陸懷民一個眼神,讓他稍等片刻,自己走到了碧兒身旁。
碧兒一見程不器大踏步走來,心扉稍亂,一時有些緊張,忙將雙手在圍裙上擦乾了水漬,對著程不器福了一禮。
“少少將軍安康。”
程不器在柳茹玉的別院之中是一副平易近人的少年姿態,對這些小丫鬟就如同一個大哥哥,所以也沒有人懼怕,只有打心底裡的敬愛。
程不器故作神秘地四下望了一眼,摟著碧兒的肩膀,壓低聲音道:
“小碧兒,找你打聽一下,新來的秦雨姑娘在哪兒?”
碧兒此時只覺得腦袋裡懵成一片,雙手緊張地直卷衣角,聽清了程不器的話,朝著另一邊有水井的小院指了指。
“在那兒,在那兒洗衣服呢。”
程不器點點頭,給了陸懷民一個眼神,又回頭叮囑碧兒道:
“等下陸家二少爺要跟秦雨姑娘說事兒,你給大家傳個話,就說我說的,沒事兒別去打攪他們。”
碧兒連連點頭,絲毫不想程不器說的‘說事兒’是什麼意思。
程不器又轉身對著陸懷民低聲囑咐幾句。
“你見了人家姑娘,發揮你嘴上跑火車的本事,多說多聊,但有一樣,目的是逗人家姑娘開心,笑的越大聲越好,千萬不能擺你二世祖、貴少爺的譜,要壓低你的姿態。”
“秦雨姑娘我知道的很清楚,她家境不好,最近又有很多變故,你多關心關心,壓低姿態,用真情對待,讓她多感受到你的誠意與尊重,事兒差不多就能成。”
陸懷民被程不器這一通指導,越發緊張起來,手都有些不自覺地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