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焦急的等待著,直到房門推開,華診滿臉的風霜上,又多了幾分疲憊。
柳茹玉對著華診深深一躬,隨即跑進房中,趴在程不器床邊檢視。
程不器整個腦袋上半部分全部用紗布包裹著,只留下一雙眼睛,疲憊虛弱地看著柳茹玉。
柳茹玉兩眼噙著淚水,苦笑著用手帕擦去程不器嘴邊、脖子處的血跡:
“別怕,就快好了。”
程不器眨一眨眼,如釋重負地長吁一口氣,右手從抓破的床套上緩緩抬起,還不忘給柳茹玉擦去眼角的淚珠。
柳茹玉知道程不器此刻臉上的劇痛並未消散,一直守在床邊跟他講話,轉移他的注意力,直到程不器昏昏睡去,自己才在隔壁房間稍作休息。
整整一個月,程不器不曾出府,柳茹玉也在威王府內陪了他一個月。
三月初五,到了華診離開時說定的時間,丫鬟巧月一早就在廚房忙碌,又是燒水又是洗衣,還專程買了一面嶄新的銅鏡。等到程不器睡醒之時,她已將一切準備工作做完。
柳茹玉焦躁地等著天亮,一夜未眠。
進到屋中,程不器早已等候著。
柳茹玉拉著程不器坐下,開始輕手解去纏繞在他頭上的布條。
,!
雖然柳茹玉表現地十分輕鬆,可程不器還是能夠感受到她藏在心裡的緊張感,甚至手都有些顫抖。
其實柳茹玉比程不器還要期待華診的藥究竟會有多大的效果。
程不器前一世的記憶仍舊刻在腦海中,所以他對於能夠完全祛除那三道可怖的疤痕並不抱有絕對希望。
但柳茹玉在意,為了能給程不器一張完整沒有缺陷的面容,柳茹玉寧願付出任何代價。
揭掉白布,上半張臉還滿是黑乎乎的藥膏渣滓沾著,柳茹玉右手微微顫抖地用擰乾的熱毛巾輕輕擦拭,帶有血色的額頭露了出來,柳茹玉雙眼頓時噙滿了淚珠,不禁用手掩住嘴,輕輕抽噎了幾聲。
程不器心中有些失落,不只是對於這次面部手術的失敗而失落,還有覺得讓柳茹玉失望而感到失落。
但程不器還是苦笑著安慰道:
“柳姨,不要傷心了,不就是幾道疤而已,留著又不會死人,我不還是好好的”
柳茹玉立時伸出粉雕玉琢般的手指封住程不器的嘴,破涕為笑,朱唇湊近在他額頭上一吻,一邊大笑,一邊喊道:
“月兒,快拿銅鏡過來。”
巧月早就在門外等著,立時應聲而入,端著銅鏡走到程不器身前。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正常的臉,那三道可怖的疤痕消失不見了,替而代之的是光滑平整的額頭,一張正常的臉,正常的還有一些俊俏的臉。
程不器嘴角微微上揚,柳茹玉迫不及待的用毛巾擦掉了餘下的藥渣,雙手捧著他的臉細細端詳著,嘴角上揚的弧度也越來越高,巧月在一旁看著,雙眼瞪的也越來越大。
“不器終於”
柳茹玉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將程不器的頭一把抱進懷中,雙眼留著淚珠嬌笑連連。
程不器的臉貼著柳茹玉的腹部,陣陣奇異的花香好似瞬間點醒了他。
“我真的不是那個滿臉疤痕的地獄惡鬼了。”
程不器大吼一聲,將柳茹玉一把抱起不停的轉圈,充滿喜悅的大笑聲傳遍了整個院子。
“不器,你快放我下來,再轉下去,我都要暈了。”
柳茹玉連連輕打程不器肩頭。
程不器依舊壓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站定之後,靜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柳茹玉,丹唇玉面,不可方物。
情難自已,程不器緊緊抱著柳茹玉,對著她雙唇輕輕吻了下去。
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