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世間所有的事暫時都與程不器不再相關。
在這一瞬間,時間也為兩人駐足停留。
柳茹玉情發肺腑,一時也忘我地迎了上去,四唇相接,一吻天荒。
但柳茹玉很快從狂喜之中反醒過來,立時推開程不器,背過身子一臉尷尬,強自鎮定地咳嗽兩聲:
“幹什麼呢,你個小混蛋,剛好就來耍流氓。”
程不器之前因為臉頰上的疤痕,即使是面對柳茹玉,也因為心裡自卑不敢直截了當地表明心中的情愛。
此時已經是毫無芥蒂,讓他原地洞房都敢做出來,依舊從身後一把抱住柳茹玉,將嘴巴緊貼在柳茹玉的臉頰上,安安靜靜地呼吸著帶有柳茹玉身上胭脂味道的空氣。
“我心裡難受了這麼些年,就讓我好好抱一會兒。”
柳茹玉也不再拒絕,索性閉上雙眼,靠在程不器寬廣厚實的肩膀上。
兩人你儂我儂、情意綿綿,看的巧月直呼尷尬,忙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巧月躲在門外,眼前還在浮現剛剛的那張臉,一時竟泛起了花痴,
“原來少將軍本人竟然這麼好看,得有七八分威王妃的影子,啊,真的迷死人了”
巧月一時自顧自地笑出了花兒,直到柳茹玉大聲呼喊才回過神,立時拿著程不器的一套新衣樂呵呵地跑進了屋裡。
自從程不器在太學院中,與太尉顧秦之子顧興平起衝突,最後大打出手之後,轟動了長安的鬧劇持續了一個月之久,偏偏行兇者程不器卻再未露面。
陸懷民是血案的見證者,醉酒的顧興平是如何一步步作死地挑釁程不器,狂傲自大地動手動腳,直到碰掉了程不器的面具,言語刺到了他的痛處,徹底激怒了他,才差點招致了殺身之禍,那番場景至今歷歷在目。
:()半生赤雪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