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
他倏地將鑰匙收進掌心裡。“鑰匙我拿走了。”他將它放進了口袋。“你還有事嗎?”口氣頓時變得生疏而冷硬。
裘心染搖搖頭,她沒事。
“那我先走了。”他一口灌掉整杯咖啡,丟了一張千元大鈔就起身走人,獨留下裘心染傻傻的愣在原位置上。
他那是什麼態度?
他那個態度是什麼意思?
她到現在還沒弄懂,所以——算了,別管他了,反正他拿走鑰匙,走出她的生命,以後他們就人各一方,各自過自己的人生了;她幹嘛還在意他的反應!不管了、不管了。
裘心染拿起咖啡,本來要學閻傅廣那樣一口灌下的,“哎呀!”好燙!
她連忙放下咖啡,捂住燙紅的唇;這咖啡這麼燙人,怎麼一口灌下啊?那他——
裘心染皺眉,下一個動作便是拿手去碰他剛喝完的咖啡杯,那還是燙的,所以說他那一口灌下的不只是咖啡,還有他憤怒的情緒羅!
莫名的,裘心染心底隱隱藏著對閻傅廣的擔憂。
閻傅廣不是無動於哀,他只是極力壓抑住心底的怒火,忍著不發作,但這不意味著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他做了幾個深呼吸,憤怒的火光燃燒到他的眼瞳裡。他打了個電話,“事情辦得怎麼樣?”
那頭的人回答,“差不多了。”
閻傅廣有個計畫……不,要說陰謀也行,它正進行著。
“副總,這邊請,這是我們公司新的開發計畫,您過目一下。”長順公司的人派人過來跟裘心染講CASE,是有關開發休閒度假村的計畫案,案子談得幾乎差不多了,開發部的人臨時卻又說出了狀況,她只好親自走一趟,跟主事者談。
但,她沒想到竟然又遇到閻傅廣!
自從上次他們分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了,現在照面實在有點尷尬,裘心染連忙背過臉。
“副總!”那人叫她。
“我們到那邊談去。”她急忙走開,很怕被閻傅廣撞見她。
但她似乎是多慮了,因為他正忙著跟人談事情,好像沒注意到她。
他沒注意到她,但裘心染卻對閻傅廣很好奇,因為她難得見到他竟然跟人鞠躬哈腰的,看起來像是很卑微。
他在做什麼啊?
裘心染不斷的用眼角餘光偷偷瞄向閻傅廣,至於長順公司的人在跟她講什麼,她真的心不在此,
“副總。”
“嗯?”
“你在看什麼?”長順的人好奇的回頭望。
裘心染順便問他,“那個人在你們公司做什麼?”
“還不是跑業務,他們公司也在爭取這個CASE,但卻派了個沒啥經驗的人來,他還沒見到我們主管的面,就被人給擋了下來,總之,那個人一點勝算也沒有。”
“是嗎?”裘心染勉強地笑了笑,要是長順的人知道閻傅廣的真實身分,他們一定會很後侮吧?
閻傅廣以前是因為不想管公司的事,所以不常露臉;而現在介入恆升,卻被安排到基層去,也難怪這些人有眼不識泰山。
裘心染再偷偷地看他一眼,看他鞠躬哈腰、求人的樣子,不禁地讓她想起自己剛進永達時不也這樣。
事事從頭做起,而她頂著不光明的身分,集團裡有幾位擁戴正主兒的大老,不同樣常給她顏色瞧嗎?
那時候她吃盡了苦頭,而閻傅廣現在是不是也是這樣?而他一向意氣風發慣了,怎麼能承受得住?
裘心染不禁地替他擔起心來,最後,她甚至怪異的衡量起要是這件案子,她們永達不接了,那麼對永達會有多少損失呢?
如果她故意……
不不不,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