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又潛入了大漢。
勢單力薄的蕭紅珠若想自保,便需要尋求合作物件,當初同為劉競效力的神秘組織便是她此際唯一的退路。劉筠相信,用不了多久,蕭紅珠一定會潛回金陵,與這個神秘的組織進行接觸。
只要將口袋開得大一些,劉筠有極大把握將這個神秘組織一網打盡,還大漢朝一片宇內昇平。
望向殿外黑沉沉的夜色,他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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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之後,秋老虎攜著盛夏的餘威。在金陵城又肆虐了十餘日,直至八月中旬,一場突降的大雨才將暑熱盡皆洗去。
漫長的夏天終於過去了。隨著一陣緊似一陣的西風漸次卷落了黃葉,金陵城中的各府貴人們,亦一撥撥地回到了府中。
離開溫國公府多時的吳晚,亦隨著這陣回城大潮一併回來了。
“……喲,瞧瞧這小臉兒,可真是有紅似白的,可見養得極好呢。”素心館中,裴氏拉著吳晚的手上下端詳著。臉上滿是慈祥的笑意。
“媳婦也是這麼覺著的呢。”吳氏笑道。眼角餘光不經意地瞥過傅珺,笑意便又深了兩分,“這孩子說是去養病,卻養出了十分的好顏色。真真叫人看了挪不開眼去。可惜選秀報了病。若不然定會雀屏中選、一步登天。”
吳晚的臉上浮起一層薄紅。含羞垂首不語。
裴氏的笑容卻淡了一些,鬆開了拉著吳晚的手,轉而去端桌上的茶盞。
選秀的事情她並不願人提及。吳氏卻哪壺不開提哪壺。
吳氏卻根本沒見注意到裴氏的臉色,兀自對吳晚笑道:“如今你身子也大好了,天氣又涼了下來,我瞧你還是在我們這兒住著吧,旁的事待天暖了再說。”
她一面說著,一面便向裴氏那裡掃了一眼。
裴氏的眼神微微一閃。
過了片刻,她便擱下了茶盞,面上的笑容又變得十分歡喜:“這便好,你且住著就是,我們府裡別的沒有,空屋子倒有兩間,且我素常也想找人說說話兒,你只管住著,過兩年我再替你尋一門好親事。”
這話說得吳晚越發抬不起頭來,紅著臉坐在那裡十分無措。吳氏笑著上前湊趣兒,孟湄也跟著笑了幾聲,素心館裡難得地笑語歡然。唯馮氏與傅珺皆淡笑不語,並沒去湊那個熱鬧。
得了裴氏這句話,吳晚便安心地在溫國公府住了下來,她為人十分溫柔圓融,一個月未到,便在下人們那裡得了個“善姑娘”的名號。
平素無事時,吳晚或與幾個姑娘做針線、讀詩文,或便待在自己房裡,十分貞靜,便是偶爾去長房或三房小坐,亦皆挑著爺們兒不在的時候,坐也不過小半個時辰,行事十分妥貼。
應該說,這位晚姑娘比起她那個不著調兒的堂姐吳氏可要強多了,也更像世家出來的姑娘,連宮裡兩位嬤嬤亦道吳晚“識趣知禮、溫柔有度”。
傅珺對此不置可否。
自回京後,她的精力便被幾件事牽扯了去,頭一件便是外祖母宋夫人的病。因受不得金陵城的酷熱,前不久宋夫人便回了姑蘇,最近天氣涼了,聽說她又有些咳嗽,於是傅珺便將涉江遣去姑蘇探病,隨行的還有一位太醫署的醫正。
此外,金陵女校工坊事宜亦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不日便要開門營業。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色盲患者的斟別工作。
需要說明的是,在去賀固家查案當天,她便將兇手乃是色盲一事告知了傅庚與王襄。不過她並未直言“色盲”一語,而是以迂迴方式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又假說曾在街頭見過有人分不清顏色的等等,理由十分充分。
色盲這個詞還是王襄想出來的,而在之後在告知孟淵時,傅珺便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