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阮南洵直接帶人彈劾刑部尚書貪贓枉法,濫用職權,經常將人屈打成招!
皇帝震怒,將刑部尚書三日後問斬,尚書府中女眷為奴,男丁流放。
斬了刑部尚書,等同於斬了三皇子的一個臂膀。
刑部尚書換了一個剛正不阿的人,過幾天人販子一案也就多了一層保障。
趁著阮驚鴻現在正忙的焦頭爛額,阮南洵帶著扮成了婢女的林知鳶進了宮。
為了不打草驚蛇,阮南洵特意選了一個淑妃絕對不會在皇帝身邊的夜晚進宮。
“你怎麼確定淑妃今晚一定不會在皇帝身邊?”林知鳶梳著婢女髮髻,撐著腮有些好奇的問。
“咳,我自有辦法。”
一說到這個,阮南洵臉通紅,偏偏還裝作淡定的模樣。
“嘖,殿下如此小氣,莫非是不信任我?”林知鳶好奇極了,他越不說,她就越想知道。
“上神大人!這題我會!”無憂有些激動的舉起爪爪,卻被無情的擋了回去。
“小無憂,去自己玩去,我偏要在他的嘴裡問出來。”
“我很信任你。”阮南洵認真的說了一句。
“那殿下為何不告訴我呢?”林知鳶嘟著嘴故作不開心的樣子。
阮南洵很少看見林知鳶有如此可愛的模樣。
她素日裡總是慵懶隨性的樣子,倒從未見過她這般可愛。
“這”不過這原因,阮南洵確實有些難以啟齒。
“有什麼事我這個謀士不能聽的?難不成,殿下防備著我?”林知鳶靠近阮南洵,眼裡閃過一絲傷心。
“自然不是。”阮南洵連忙回答道。
林知鳶與阮南洵靠的極近,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可以看清楚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我說就是了。”阮南洵嚥了咽口水,有些倉皇的移開了視線。
“那殿下說吧。”林知鳶沒有退回去,她離阮南洵仍然很近。
“我讓南羽去查了淑妃的……葵水日期……”阮南洵的臉通紅,好像馬車內有一個火爐烤著他一樣。
林知鳶一聽,愣了下,隨即笑開。
她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因為這個確定淑妃不在皇帝身邊的。
阮南洵一見林知鳶笑,覺得更難為情了。
早知道他就說南羽乾的,他不知情不就好了。
“我知道,我聽南羽說了。”林知鳶坐回去,眼含笑意的說道。
南羽:嗯?我說了嗎?
“你……”
“多謝殿下告知。”林知鳶說完,才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面色如常的拿起話本接著看。
跟林知鳶截然相反的是連耳根子都通紅的阮南洵。
他似乎有些……拘謹?
阮南洵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若不是有呼吸,不然跟個雕像一樣。
就在這樣無比融洽的氣氛下,轎輦搖搖晃晃到了皇帝的寢殿。
阮南洵有些迷糊的帶著林知鳶進了屋,因為提前打過招呼,所以皇帝並沒有睡。
“兒臣見過父皇。”
聽到阮南洵的聲音,明帝才從眾多奏摺中抬起了頭。
“太子來了。”
明帝轉頭看了一眼小太監,小太監意會,帶著殿內的下人退下了。
“洵兒找我有何事?”
“父皇,兒臣上次來,見您臉色難看,前些日子,兒臣偶遇一位神醫,可否容她為父皇診治一二?”
阮南洵說完,林知鳶的有眼色的上前一步。
“民女林知鳶,見過陛下。”
“洵兒,你的心意朕領了,只是朕這病,太醫都沒有辦法治,你就不用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