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回頭,不會再回來。
消失了,徹底的離開了他的世界,卻給他留下了悔恨跟愧疚,只是當時他還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朦朧的感情。
七年後,她回來了,帶著她滿腔的愛,飛蛾撲火般的飛近他身邊。
這一次已不是在惠通寺,而是在弘昌寺的後院的屋子裡,她抱著他的腰,淚水浸溼了他背後,她哽咽得不成聲,她說:“不可以嗎?我就只是愛你,你讓我愛嘛,這樣不可以麼?”只是她不知道,他根本是個不懂得愛的人,又何嘗忍心看見她這般付出,而且他也不允許自己有那樣的感情,他是出家人,是六根清淨的和尚,而她已有了一個美滿的家庭不是麼?何必要逼他,一次次殘忍的用眼淚來逼他呢?
他沒有回答她,但卻一次次的想要回頭,理智再跟情感做鬥爭,最後她贏了,他回神的時候已然吻上了兩連片溫暖的唇,其中還有鹹澀的淚。
那天在後山上,兩人一起上山看楓葉,她說想見一次滿山的紅色。那樣的色彩才覺得有生命的顏色。所以他陪著她一起。
她走在他前面,兩人的手依舊牽著,她一直都說自己的手很冷,可是他的手卻更冷,但她卻一直牽著不肯放手,這一次,取暖的人變成了他,她是他的火,一直溫暖著。
一路上她都在說關於唐代高陽公主的故事,她說裡面那個和尚也是像他一樣冥頑不靈的,一次次的推開高陽公主,說到辯機和尚被腰斬的那一刻,她的眼底有溼意,雖然她是笑著的。
忽然間她笑著轉過身子,眉如青黛,眼睛彎彎的,笑著問道:“莫苼,我要是高陽公主啊,就一定不會讓辯機死。”
他說:“可若是高陽公主能阻止,他也就不會死了。往往活下來的那一個卻是最痛苦的”
她回道:“雖然是這樣說啦,不過,我的意思是,要活就一起活下去,要死就一起死,不獨留一個在世間。”
他有些詫異她的說話,她嘻的一笑,打趣:“所以要是以後你死了,我就買瓶農藥咕嚕的喝下去,去下面找你就是了。”
他皺著眉,十分不認同她的說法:“胡鬧,這種事怎麼能開玩笑,況且你還年輕。”
她仍是沒心沒肺般的笑:“我已經等了你一個七年,所以在下面時候換你等我。”
見他依舊眉心緊蹙,藍色眸底已經有不悅的情緒,她趕緊拉著他的手繼續往前走,一會兒便將話題給扯開了。
那天回去之後,他便覺得以後不能見面了,不能見了,見一次他便要失去一些自我,她是魔障,是摧毀他的,所以碰不得,見不得,更愛不得,於是他再次將自己的愛驅逐出境,讓它從此流浪。
那個雪夜,她在弘昌寺的門外等了一夜,最後竟然是凍得昏睡了過去,他抱著她匆匆進了屋子裡,一邊替她取火,一邊沉聲道:“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她笑,她哭,她說道:“我知道,你要離開我了,不是麼?可是我想知道,你愛過我麼?可是我愛你,不是喜歡,而是愛,是那個繁體字上心在裡面的愛字。”
依舊是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回答,她匆匆拾起床上的包就離開了,冷風從外邊灌入,屋子裡似乎冷了許多,即使升再大的火也不管用,許是他的心冷了,因為他知道,這一次是真的失去了她,闔起的眼中,居然會有液體順著雙頰流下。
她說會等他,可是他已經將她驅逐出自己的世界,他的世界,不再有她。
過了多久,那一通電話她的哽咽,她的呼吸就在他的耳畔,於是他也破了戒,他轉身離開那近在咫尺,自己希翼了很久的辯論講座,其實他離成功以及榮耀不過幾步的距離,明明說過不在乎,不再見,不再愛那個人的,可是他還是離開了,還是因為同一個人。
它們是亡命天涯的人,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