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就是為這個才睡得特別好——睡夠了,自然就醒了。”
“天氣是一日比一日冷了,不合意了就跟我說。”
“嗯。”她臉頰蹭了蹭他肩頭,“我知道。”又抬眼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倒讓他微微挑眉,“怎麼?”
“沒事。”她就笑,“想跟你道聲謝而已。”
“道謝就免了。”襲朗笑微微地看著她,手指摩挲著她臉頰,視線遊轉,能看到她裸在空氣中白皙如玉的頸子,再向上,便是初醒時如花嫣紅的唇、小巧挺秀的鼻樑、如畫的眉目。
在她不自在的別轉臉之前,在他的唇落下去之前,他說:“別抱怨就行了。”
香芷旋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越來越急。但是她不能否認的是,這樣的耳鬢廝磨、唇舌交錯,這樣的意識熏熏然、如漫步雲端的感覺,亦是讓她感覺玄妙甚而貪戀的。
她不想掩飾,也無從掩飾。
在他親吻加深加重時,她的手搭上他肩頭,又繞到了他頸間。
氣喘吁吁時,她側轉身形,別轉臉,平復著呼吸的頻率。
他卻是隨著她身形而動,上身覆在她身形上,再度低頭索吻。親吻沿著她額頭、眉宇、臉頰落下,末了封住她雙唇。
這親吻慢慢的由溫柔變得焦灼,似是夾帶著火焰——讓她不安的火焰。
她在綿長焦灼的親吻中心神恍惚,讓她清醒過來的,是他沒入衣衫碰觸到她肌膚的手。
覆著薄繭的手,寸寸遊移,自腰際向上。
這便讓她覺得他的手也帶著火焰——讓她戰慄的火焰。
她輕輕戰慄著,隨後整個人都有些發抖了,她尋到他的手,竭力扭動著身形,“四爺……”再怎麼樣,出嫁前乳孃都給她找了幾本陰陽交合的書讓她看,隨後又壓箱底送了過來,她隱約明白,彼此現在這情形再繼續下去的話,是怎麼個情形。
明白而已,並沒料到,這感覺是這般的令她心顫、心悸。
襲朗沒理會她的呼喚,舌尖掃過她的貝齒,與她的舌尖嬉戲,手則掙脫她的小手的鉗制,再度沒入衣襟。
是那樣纖細的腰肢、柔軟的身姿。看起來纖弱得緊,實則是與她的手一樣,柔若無骨。骨架很小的女孩子。
嚐遍她口中的美,他側過頭去,含住她一顆耳垂。
香芷旋完全抖了起來,“四爺……”他還是不理,她便竭力想著喚他什麼才合適。
襲朗?連名帶姓的,他生氣了怎麼辦?
少鋒?那是他的字,可她是他的妻,這樣稱呼也不合適。
她這犯難的時候,那邊已經開始嘗試解開她的寢衣了。
“不行不行……”香芷旋其實也不清楚到底是因恐懼還是為他身體著想才慌亂搖頭拒絕,“不行……襲少鋒!”鬼使神差的,她把聽到過的那個稱謂喚了出來,手也胡亂下落,掐住了他臂彎。
他身形一僵。
香芷旋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居然惡狠狠地掐到了他傷處,連忙鬆了手,心裡卻是極其緊張。
襲朗一臂環著她肩頸,一臂環住了她腰肢,俊臉埋在她肩窩,語氣略顯懊惱:“香芷旋!”
“嗯。”她蚊子似的哼了一聲,底氣不足到家了。
“你要謀殺親夫麼?”他的確是有點兒惱火,隔著寢衣,咬了她肩窩一下。
香芷旋一哆嗦,“沒、沒啊。”
襲朗因她的反應火氣全消,並且笑了起來。
“你……還沒痊癒呢。”她吞吞吐吐的說道。
襲朗深深呼吸著,“這還用你說?”
香芷旋:“……”
“看看你都不行?”
不行。香芷旋腹誹著,看出麻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