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配合,應該更不至於危難,世子之所以急著叫咱們過去,或許只是有感於疫情嚴重,盼咱們能夠帶著一張有效的方子過去罷了。”
一定不會這麼簡單的。
洛槿初心裡十分肯定:秦鋒是個很穩重的人,要說心腸硬起來,那也是鐵石一般。如果不是遇到了極大的難題,他不會讓路六兒來傳話,說“不管方子成沒成功,只要有些效果就好”。這不是他的風格。
不過這些心思洛槿初當然不會說出來,徒惹擔憂罷了,反正明天入城後,一切因果便可以知道。
想到此處,便轉身回房,繼續和白玉柳先生總結又遠草對此次疫症以及一些急性症狀重的腹瀉的危害和致命原因,總結完後,香草等也將晚飯做好了,眾人用了晚飯,那太陽就下到山後了,只留一抹餘暉還在大地上留戀不去。
卻見幾十步外走過來一群人,正是最初他們來這裡時的那二十幾個人,這些人走到茅棚外,那給他們領路的孩子便高興對洛槿初道:“姐姐,我爹孃說明天就要回村子裡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洛槿初笑道:“是,你們現在都可以回家了,只不過新過來的那幾個,還要繼續喝藥,這裡已經給你們預備了幾分藥材,一包就是一份,煎服,喝三頓便倒掉吧,之後若還有染了時疫的人,讓他們去蘇州城找我們就是。”
現在情況不明,所以洛槿初不想這麼快就把方子公佈出去,就怕被有心人聽到,再利用這個方子大肆斂財,給已經困苦不堪的百姓們再添一條死路。
那小孩兒興高采烈的謝過洛槿初,接著二十幾個人就要給他們磕頭,白玉連忙出去阻止了,其中有一個年歲大的老者被柳先生邀請坐下來,細細問他們的打算,知道他們會留下人來照顧新來的幾個疫症病人,還有那幾個病人也有家人照顧後,他這才放心。
一夜無話,第二天眾人上路,到晌午後才到達蘇州城門,只見城門緊閉,城樓上幾個兵丁筆直站著,倒是有幾分威武氣,看見他們,就有守城士兵上前盤問,聽說是欽差親自吩咐過來的,又對了對他們幾人的形容,便放行了,很顯然,這是有秦鋒提前打了招呼,不然他們也難進去。
進城之後便是一條筆直大道,倒也不像眾人想象中的那般蕭條,街上還是有人行走買賣的。幾人拒絕了城門士兵的相送,他們也有心暗訪一下,因打聽了蘇州府衙的位置後,便往那邊而去。
府衙在東城,偏偏幾個人是從西城門進的城,這距離也就可想而知了。不過倒也正好,洛槿初和柳先生正想借這個機會看一看蘇州城,因坐在馬車上掀簾子往外看,發現街上倒也不是一座死城那般慘烈,只是這種情況下還不蕭條,便可想象之前這蘇州城是有多繁華了。
“奇怪,這救命齋到底是個什麼藥鋪,怎的如此財大氣粗?不過是三條街,已經看見了三家門面。”
正看著,忽聽趕車的白玉疑惑說了一聲,柳先生便笑道:“既然是叫做救命齋,自然是醫館藥鋪之類的了,不過敢叫這種名字,想來坐堂大夫定然是杏林高手,這樣的人才怕也不會被人隨便網羅,應該還不至於多到開分號,那麼就該是藥鋪。”
洛槿初笑道:“藥鋪能開到這麼興旺,一條街上一個分號,那也是十分大手筆了,這裡只是姑蘇,京城還沒這麼大的藥鋪呢。倒不知這救命齋有什麼神奇之處,該不會研究出時疫方子的就是他們吧。”
話音剛落,便聽見前面傳來一陣嘈雜聲,白玉扭回頭小聲道:“姑娘,師父,是個女人跪在那救命齋前,有幾個夥計拿著大掃帚出來,似乎是要趕她走。”
“哦?竟然一來就趕上這麼一出好戲。”洛槿初從馬車裡鑽出來,冷笑道:“走,咱們過去看看,看看這救命齋到底是怎麼個救命法兒。”
香草一聽姑娘這話,就知道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