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氣,隨著下了馬車,幾個人也不靠到近前,就站在十幾步遠外,那幾個夥計看向他們,竟然沒說什麼,只是上下打量了洛槿初和香草等人幾眼。
隔著十幾步遠,那女子說話就十分清楚了,她在哀求夥計們放她進去,只說自己帶了五百兩銀子來買藥,偏偏夥計們竟然不肯放她進去,這讓柳先生和洛槿初等人都不由得奇怪,暗道五百兩對平民來說都是鉅款了,這救命齋就算真是賣時疫方子,也不至於就高到五百兩一副吧?若真是這樣,他們顯然不是想賺錢,誠心噁心人呢這是。
最後一個夥計不耐煩,推了那女人一把叫道:“什麼話都不用說,你就是拿一座金山來,咱們東家說不賣就不賣,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不知道東家想要什麼?”
不要錢還能要什麼?洛槿初和白玉香草等人面面相覷,忽見那女子蹲在地上就痛哭起來,幾個夥計罵罵咧咧走了進去。白玉正要上前問詢,就見那女子猛然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竟慢慢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頭髮衣衫。
恰在此時,就見從對面路上駛過來一輛馬車,那馬車似乎只是經過此地,眼看女子已經走上臺階,馬車就停了下來,接著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馬車裡道:“行了子秋,這種事你管不過來的,別多事了。
馬車裡傳來一聲冷哼,接著門簾挑開,一個瘦弱俊秀的青年跳下車轅,先是狐疑的看了洛槿初等人一眼,接著便轉身大步向那女子走去,眼看那女子已經要到救命齋門口了,他便大叫了一聲:“吳姑娘且慢。”
女子轉過身,遲疑看著青年,忽然垂下了頭,盈盈行禮道:“原來是曹公子,不知您叫住我,所為何事。”
曹子秋靜靜看著她,又看了洛槿初一眼,輕聲勸了幾句,因為聲音極其低微,所以洛槿初等人就沒聽到。只能看到那吳姑娘姣好的面容因為對方几句話而越來越蒼白。
真不厚道,既然都是大庭廣眾之下了,高聲多說幾句會死啊?八卦心得不到滿足的六姑娘積攢了一肚子的怨氣,正想往前幾步好好聽一聽,便見那吳姑娘猛然後退了一步,悽然道:“公子好意,閔蓮心領,可如今我已是走投無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不等說完,珠淚已經滾滾而下,那吳閔蓮以袖掩面,轉身便要奔進店內。
卻見曹子秋一把拉住了她,也顧不得男女有別,謹言輕聲,大聲急切道:“你……你要慎重啊,可知這一去,一輩子便全都毀了,你怎可以如此輕賤自身?”
“哈,這話說的好笑。”
忽聽店內一個公鴨嗓般的刺耳聲音響起,接著一個矮胖青年踱著步子走出來,看向曹子秋的眼中滿是玩笑戲謔之色,用摺扇拍著手掌心道:“曹子秋,你有什麼臉說別人?當初你走投無路之下,不也是乖乖送上門讓金湛作踐嗎?”
曹子秋的面色一下子漲紅,不自禁就鬆開了吳閔蓮的袖子,那吳閔蓮的臉也漲紅了,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我去啊這劇情神展開啊。
洛槿初在心裡大叫了一聲,想到那矮胖青年說的“曹子秋走投無路送上門讓金湛作踐”的話,這麼說,剛剛馬車裡那懶洋洋說話的男人……
想到此處,她不由得就轉頭看向馬車,卻見那車簾一掀,一個高大帥氣的青年猛然跳下車來,滿面煞氣的罵道:“連球子你放屁,小爺我是真心喜歡子秋,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也敢和小爺我相提並論?”
那矮胖青年看見他衝出來,也是不客氣,叉腰大叫道:“呸呸呸!誰他媽和你相提並論?管好你的人,別讓他來壞大爺好事兒,不然的話我連他……”說到這裡,見金湛已經是劍眉倒豎,他倒也不敢造次了,只好悻悻道:“哼!反正管好你家人,別讓他來壞老子的好事兒,咱們自然井水不犯河水。”
“媽的我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