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話說:本來好些了,被你這麼一拎一捏,整個人又疼起來了——嗯,這人分明是有心弄疼她的。
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倒黴的發現,自己又惹到他了——因為剛巧被逮了個正著——天殺的,金家這幾個男人全不是好東西,一個個都在找茬。
風燈裡的光暈,照亮了這一對男女之間波濤洶湧的對峙。
金暤看著,瞧見他們親呢的擁在一起,一股難言的怪意自心底下噴出來——突然發現自己很不太喜歡看到她被別的男人抱著,哪怕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這會讓他感到很不是滋味。
那滋味極彆扭,就如同昨兒在公堂上,她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喜歡的是蕭王一樣,有種被人當面摑耳光的感覺。
他面色一沉,隨即又舒眉,不管怎麼樣,能看到他們起爭執,夫妻背離,對他來說是好事。
金暤溫和一笑,微微一欠身:“本來是要回去的,容兒說今天沒瞧見凌嵐公主,所以臨時轉到嵐閣來探看探看。大皇兄,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怎麼這個時候跑這裡來?”
早在金暤發問之前,已有一團濃濃的女人味侵進紫珞的鼻子。
她整個人再次僵硬著,囧啊,想仰天長嘆啊,心裡直罵:金晟,你這人還真是無恥,看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新婚夜,不去好好度自己的良宵,跑這裡來湊什麼熱鬧——
“我來看看凌嵐,今天忙了一天,都不曾來看過!”
金晟淡淡的道。
紫珞終於拍掉了他的手,下一刻,素手卻被他狀似恩愛的牢牢鉗制住,想:才怪,瞧人家那眼神,分明是來捉姦的,而自己呢,非常不爭氣,非常不湊巧的撞到了槍桿子上。
另一場暴風雨又要來了,紫珞想在暴風雨爆發之即,將這個男人送回他的洞房去,別再來招惹她,連應話道:
“呃,我沒事,爺,你去忙吧……新娘子還在房裡等著……新婚燕爾,應該如漆似膠,我能體諒王爺……你就請……”
“回”字還沒吐出來,被某人凶神惡煞似的目光給瞪斷了話頭。
她只能困難的咽一下一口唾沫,閉嘴。
“二弟,我要去給我的王妃上藥,就不如留你再坐……明兒見!”
這是逐客令。
清王笑的若有所思,笑的心不在焉。
“天色是不早,那我就不打擾了!”
話是這麼說,可他的目光依舊在紫珞身上流連,溫情款款的樣子,很能讓人想入非非。
他在想:他這個大皇兄這麼急巴巴的想把他趕走,想要什麼?
將心比心,要是自己遇上這樣的事,回頭肯定會不讓這個女人好過——如果這個女人已讓他生了興趣,卻又那裡不識趣的給他難堪,他會整得她生不如死。
金晟比他更愛猜忌人。
會不會閨房內對其施以暴行?
瞧見他們之間“著火”,他有點高興,又有些失落,轉眼,壞心腸的又添了一句:
“他日待公主康全,還請大皇兄攜公主一起駕臨清王府,金暤設盛宴款待,以謝公主救命之恩,一敘舊年情誼……還有,我母妃也想見見公主……”
紫珞黑臉:丫的,這清王還真是惟恐天下不亂呢!
金晟目光一利,依舊面帶笑,目光卻如寒劍,沒答話。
正這時,清王妃提了一個花籃自閣樓後的花圃裡轉回來,身後,跟著朧月,以及兩個清王妃帶進來的奴婢,見蕭王也在,並還把凌嵐公主深深抱在懷裡,又覺臉紅,又覺詫異,忙上來見禮。
戈若容指指手上的剛摘的花,笑的說:“大皇兄,這園子裡的花開的真是好看……”
她跑去摘花,其實是想給清王和紫珞單獨說上幾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