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隱約是知道的,這女人這麼激怒,有一半原因是為了展蒼。
她這人,滿身的潔癖兒,如果她和展蒼沒有什麼貓膩兒,怎麼可能被他這麼抱?
又怎麼可能急衝衝的自蓮湖回來,馬不停蹄的便拉上金賢往這裡趕?
她要是和晉北冥真有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協定,如果僅僅就是為了救凌嵐,那麼,現在她應該在康林莊附近。
金晟已經得報:“凌嵐”公主去過那邊的,但沒待上一會兒,就暈了過去,被抬著去了安王府。
他聽到時,惱啊:這該死的女人,怎麼就那麼的愛惜自己,身子這麼差,還這麼愛亂跑!
“必須跟我去!阿墨,從今往後,我再不許你再躲我……更不會容你再逃……既然今天撞上了,好,我們回去就把事情好好說個明白,省得你窩在心裡難受,我憋在心裡不痛快……”
金晟的聲音更厲,臉色厲,一副決然的樣子。
紫珞心一顫,覺得唇齒磕碰在了一起,他話裡的意思已經呼之欲出,於是越發的急怒,一記冷笑:
“對不起,自從你眼睜睜看著你的好兄弟在我身上下藥,逼得我不得不娶七公主開始。我跟你再沒有什麼話可以說!”
“閉嘴,別拿這事當藉口,我跟你之間的這些個事,就算是花一輩子的時間也說不完……你想我舉例嗎?”
他不依不饒的全不肯放,眼神就像鎖住獵物的美洲豹,眯成了一條銳利的長線,湊到他耳邊,既輕又有力的低聲陳述:
“比如關於你和七妹的婚事,我就覺得,就得從長計議,比如你的真實身份,就應該一五一十的好好得清算清算,再比如,你吐得不像話的身子,是不是更該好好找個地方養上一養……阿墨,夜路走多了,終會遇上鬼的!那些個事兒,你到底還想瞞我多久……”
這句話,非常充份的在提醒她,他已經完全將她當成了墨問。
她看到了,他眯著的眼,不往的、深深往她又平又厚的“胸部”看,就差伸手上去扯開來證實他的猜想了——要是回去,他保準會扒掉她的衣裳,讓她無所遁形。
紫珞不自覺的捂了捂胸口,很久沒有扮男人,自己的女子特徵被長期的釋放著,再一次將它們梆起來,是那麼的疼痛難耐。
而今天的他,這是打算破碗破摔,跟她扛到底了。
她壓下驚慌的神色,慘一笑:
“什麼是從長計議?什麼事又需要清算——我吐,那是因為我吃漲了肚子,這些事與你有什麼關係?也不需要你的關心。金不離,今天,我沒心情跟你見面,你想見,過幾天,你到悠然山莊我們喝個一醉方休……讓開,兩個男人,在這裡抱抱摟摟的,你就不怕別人笑你斷袖……”
她又掙了幾下。
她越掙,他抱的越緊,接著話,橫怒著眉,低叫:
“我不放,絕不再放!我跟你說過,如果對像是你,斷袖就斷袖……本王無所謂——如果我早認清自己的心,我他媽就認了自己有斷袖之好,也許就不會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年……這些年,我強逼著自己對你別動歪念,結果,竟他媽在畫地為牢!”
這話說的聲音不重,但仍然可以令邊上的幾個近衛聽得分明。
“你……”
紫珞有一種天塌的感覺。
她四下看看,看到他的那些近衛全瞪著眼。
對啊對啊,這些人想不通:前幾天,王爺還深深迷戀著一個女人,在蓮湖邊是朝朝夜夜的風~流快樂,現這刻怎麼就愛上了七駙馬——
哦,不是不是,王爺對七駙馬一直心存異樣的情愫。
沒聽到麼,王爺居然承認自己有斷袖之好,哎呀呀,這可真真是一件駭人聽聞的驚奇事。
一張張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