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不驚的臉孔,全部成了是一副下巴脫落的怪模樣。
紫珞也瞪眼,怒騰騰的叫:“你是個瘋子!我不跟一個瘋子說話……放開我……”
“我瘋不瘋,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雖然,我到現在,對於你的種種事情都無從明白,可是,今天,我要你全部說給我知道,我錯過你這麼多年,不會再讓機會白白流逝……”
這樣的眼神,就如同之前,她被他梆回王府那夜如同一轍——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懂沒關係,我會讓你懂,我們回家,回東院,回去把不懂的事通通說明白了……”
“不去!我說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我要回悠然山莊,那才是我的家,金晟,我對你的王府深痛惡絕,以後絕不再去……你放不放,不放的話,我真動手了……這一次,我絕不手下留情……”
“好,你得試試看,想要從我手上再逃走,門都沒有!”
“你……”
兩個在那裡扭鬥起來,僵持,圍觀的侍衛全不知所謂了,不曉得要不要上去勸架。
金賢急壞了,也聽明白,原來大哥早就清楚著她是誰來了,怪不得待她這麼好——現在,他們這是一個想從他身邊離開,一個想逼她乖乖就範。
這樣鬧如何了得,一個懷了身子,氣息不穩的,一個傷了胸骨,滿身是血的,都是該好好休養的人,偏生都在那裡犟著。
他著急的上去勸,被大哥一掌彈開,冷冷的吃了一句:“我跟你老師的話,少來管!”
金賢被撂開幾米遠,險些就被從林道上飛奔過來的一匹馬給絆倒,要不是那人勒住了馬韁,金賢差點就成了馬蹄下的冤魂。
紫珞看到了,急叫了一聲:“賢,小心……”
金賢連忙避讓,還好,一切有驚無險。
一陣馬嘶蹄揚,馬上之人,終被顛落,不過,那人也絕非是尋常人物,腳尖一惦,就穩穩落地,隨即跪倒了金晟跟前。
“蕭王殿下……”
卻是來尋金晟的。
金晟自是不敢對這個女兒使足勁,所以幾次差點被她逃脫,看到金賢的險情,雖也驚了一下,但他清楚金賢的底子,並沒有驚出聲音來,而是趁機將人再度抓了個正著。
這一次,他將她反扣著,又怕傷到她,整個人自身後將其她抱住,聽到叫,這才回頭看來人。
在京城,每一個世族,家奴婢僕皆有統一的衣飾,金晟觀其衣飾,就知來自誰府。
但看清那人服色,他覺的來者不善——現在是非常時期,便沉聲問:“何事?”
“我家爺有重要事家欲求殿下過府一議!”
那是一個看起來挺精悍的侍衛,說話恭敬而不卑微,紫珞想,那定是大人物府上的貼身跟隨。
“本王沒空。”
金晟斷然回絕,這個時候,無論什麼事,都比不得手上這女人重要。
正想邁開步子離開,侍衛忙又道:
“王爺,我家爺說,此事事關重大,無論如何請王爺務必馬上過去,您若不回去,後果自負……”
咬字相當相當的頓挫有力,說明這個侍衛很能打心理戰。
金晟因為最後四字而皺眉。
紫珞趁他分神之際,臂肘往他胸口一擊。
他悶哼一聲,捂著肋骨,終於鬆開手,被她趁機逃脫。
金晟沒有再去拿她,只是無奈而頭痛的瞪著這個不聽話的女人,看著她喘著氣退到金賢身邊,身形不穩的抓住金賢的手臂,咬著牙在定神。
他感覺很挫敗——她是男人,也就罷了,他自是可以容忍她和金賢打鬧成一團。
可她是女人,既是女人,就該避嫌,見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