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果然是那個吧。背叛了。
#又或者原本就是對方的間諜。
#不知道啊,就不能是首領命令之類的嗎?
#那就像太宰君說的那樣,為什麼不直接說“我不能說”呢?這兩個人看起來都是很有分寸的型別啊,不會問的。
#不,我指的是,為什麼不能是首領命令他“去臥底”之類的。
#那還是那句話,為什麼不直接說“我不能說”呢?首領命令臥底不也理應屬於“不能說”的範疇嗎?
#……這麼說來……
#對吧。
#但是感覺好可惜。之前看上去他們三個的感情還挺好的呢。
#也許是感情真的很好,也許是紙面朋友呢。我其實還是希望他們之間的友情沒那麼真,不然的話也有點太慘了……一個是被人畏懼的幹部、一個是能做情報人員的行事周密的角色,不至於付出真心的吧。
#行事周密?被人一照面就推斷出撒謊的人嗎?
#這個我覺得不能說是坂口君的錯……還是太宰君太妖孽了。誰能想到雨傘溼度和物品擺放的上下位置能洩密啊!
#這麼說來好像也……等等,那個黑衣人站起來了!
#這可太嚇人了。整個人被打成篩子了還能站起來的嗎?
#這群神秘人越來越不像一般人了。這麼訓練有素……能是何方神聖……
#一般的組織可訓練不出這種意志力的下級戰士。
#所以這個黑袍人的組織一定有問題。
【“太宰,你站著別動。我來想辦法——”
面對著搖搖欲墜的敵人和處變不驚的太宰治,反而是織田作之助流露出明顯的擔憂。他慢慢伸手摸向槍。
襲擊者只要有一瞬間就會對太宰開槍。因為槍口完全對準了太宰,就算一槍命中襲擊者的心臟將其擊斃,也可能因震動而使對方的手指扣下那老式手槍的扳機。
時機。一定要找一個好的時機——
“老實說我很敬佩你們的組織,至今為止還沒有哪個組織敢從正面和黑手黨對撞呢。而成功地把殺氣騰騰的槍口舉到離我這麼近的地方的,你也是第一個。”
太宰朝著襲擊者走過去了,看起來就像在自家後院散步一樣。
“太宰,別這樣——!”織田作之助壓著聲音說。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太宰治的衣角——
——抓空了。
織田作之助一個普通人——也許實際上並沒有那麼普通,但確實是港黑裡最下級的成員——大概確實是抓不住一個幹部的衣角的吧。
“但願你也能看到我眼中的歡喜啊。”太宰面對用槍指向自己的襲擊者繼續說:“只要你的手指彎曲一點點,我就能等來自己翹首期盼的最渴望的東西了。我只擔心你射不準啊。”
他的聲音——要如何形容啊。
壓抑著驚喜,壓抑著悲傷,壓抑著瘋狂,如同漆黑的,巨大的怪物勉強自己披上人皮一樣。
太宰治微笑著一步步走近襲擊者。像是在歡迎著什麼似的、微笑著接近這危險(死亡)。
襲擊者用顫抖的手握著槍。他只有一次開槍的機會,萬一失手,以他的傷勢絕對開不出第二槍,所以在斷定能夠殺死太宰前不會下手——這一點、太宰治也是理解的。
“對,就是這裡。這個距離的話肯定沒問題。”
太宰治的嘴角誇張地翹起來。因為被繃帶遮住了一隻眼睛,反而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從聲音判定,他似乎真的,真的非常期待。
“無論開不開槍你都必死無疑,所以最後試著帶著敵人的幹部一起上路吧。”
“太宰!!”織田作之助大喊了一聲,擔心之意溢於言表……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