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俯視著薛鎮世,眼角微紅,“這麼多年你我兄弟自臨安到京城,你沒成親前什麼事都和我還有你大嫂說,就是衣領壞了還要纏著你大嫂給你補,說婆子補的沒有大嫂補的好。季行出生時我在外未歸,是你在院子外頭守了一天一夜,一見到我比我還高興的說你有侄子了,你整天喜歡的緊,還揹著你大嫂把他抱出去給你的朋友看,等他大了你但凡出去都給他買這買那的,就是泰哥兒出生你都沒有這麼親近過是不是?!”
薛鎮世肚子疼的額頭冒汗,可心裡更寒,他半躺在地上手肘撐著一眨不眨的看著薛鎮揚,似乎並沒有明白薛鎮揚忽然說以前的事是為了什麼,卻又似乎感覺到了點什麼……
“他是你侄兒,你的親侄兒
神格竊取綜主希臘!你怎麼下的去手?嗯?你說,你怎麼下的去手?”薛鎮揚說著眼淚終於忍不住滴落下來,他的親弟弟動手殺自己的兒子,他以前沒有想過,現在也根本不敢去想,“你告訴兄長,你的良心哪裡去了?!”說著不解恨,上去對著薛鎮世又要去踹,劉氏嚇的滿臉慘白,一把護住薛鎮世嘶叫道,“殺人了,殺人了,快去報官啊。”
薛鎮世怔了半天,也不反抗回望著薛鎮揚,過了一會兒忽然明白過來,他一骨碌爬起來質問道:“大哥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要殺季行了?我怎麼可能殺季行,你聽誰說的,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薛鎮揚覺得他在狡辯,被氣的冷笑著望著薛鎮世。
薛鎮世被薛鎮揚盯的毛骨悚然,驟然想起什麼來似的,皺眉,轉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劉氏:“是你下的手?”
劉氏心裡也害怕,這兄弟倆跟瘋子似的,要是真惹急了會不會真會下殺手,她搖著頭忍不住後退:“老……老爺,您不要聽別人胡說,他說我們殺季行,他有沒有證據,別人不相信我,您難道也不相信我嗎。”
薛鎮世怎麼可能相信劉氏,可是覺得劉氏說的有幾分道理,他看著薛鎮揚問道:“是啊,大哥,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我和素娥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不要廢話。”薛鎮揚轉身走開在書案後頭坐了下來,指著契約,“把東西簽了,天黑以前給我滾出去,若再有耽誤拖延之時,那我就會如你們所願,去衙門再見!”
薛鎮世覺得這事非要解釋清楚,他不能背這種黑鍋:“大哥。”他急著道,“一定是誤會了,您聽誰說的,把人找過來我和他對峙。”
劉氏沒有說話。
薛鎮揚瞭解薛鎮世,他的弟弟如果真的是心虛或者說慌,這會兒就應該撲過來跪在他腳邊,若他底氣十足的大聲說話,那就肯定是不會摻假,他也相信薛鎮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這事也只有劉氏這個毒婦能做出來。
可是那又怎麼樣,夫妻一體,劉氏狠毒,還是薛鎮世管教不利縱容的之錯。
“對峙?”薛鎮揚譏諷的點著頭,“好,那你去和賴恩對峙,去和曾毅對峙,去和劉嗣祥對峙。”他騰的再次站起來逼視著薛鎮世,“季行中的是錦衣衛的毒,那毒是曾毅給劉嗣祥,劉嗣祥最後將這毒交給裡劉氏……”薛鎮揚指著劉氏對薛鎮世道,“你問問她,最後那毒去哪裡了。”
薛鎮世沒了聲音去看劉氏,心裡已經信了七八分,劉氏什麼人他比誰都清楚,要不然當初季行一出事他怎麼會質問她是不是她做的,當時劉氏怎麼說的,義憤填膺的訓他,說她沒有這本事弄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大哥說的是真的?”薛鎮世朝劉氏走過去,劉氏後退站在椅子後面,咬牙道,“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是不是,我說我沒有,他這分明就是冤枉我,你讓他拿出證據來,我要看到證據說話!”
大哥不會無的放矢,薛鎮世突然靈活起來躥了過去,一把揪住劉氏的髮髻狠狠的將她從椅子後面拖了出來:“你說,季行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