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諮笑道:“阿翁每逢飲酒必要帶著諮去,諮也不知為何。”
“程公這是想鍛鍊你的酒量,多半還有些心思是想讓身邊那些老朋友看看自家虎子吧!”
聽聞孫權此言,程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孫權這時笑著開口問道:“程公上次帶你參加宴飲飲酒是在哪裡呀?”
自從討逆將軍孫策遇刺之後,哪還有人宴飲賓客,等到廬江平叛之後倒是能歡慶宴飲一番,但程普被調去做了廬江太守,所以也沒能參與宴飲,上一次參與宴飲是討逆將軍邀請。
想到這裡,程諮談興大增,抱怨道:“上次討逆將軍宴飲心腹,我就勸阿翁說這種宴會就別帶我去了,阿翁瞪著眼睛不許,我就只得參與,果然宴會上有好多我之前沒見過的人,除了君理叔、義公叔、公覆叔之外,還有四個文人打扮的,不過也都是討逆將軍心腹。”
程諮想了想,又說:“有一個文士好像是叫張子布,這人我記得,阿翁總談起過他,對他學識佩服不已。”
孫權笑眯眯地問道:“他們幾個文士裡,誰最能飲酒?”
程諮聞言笑道:“酒量都不大行,張子布不飲酒,還有一個穿著綾羅綢緞滿身貴氣的文士也不愛喝酒,另外兩個文士倒是總和討逆將軍敬酒,但他們這些文人哪是討逆將軍的對手,沒多久就開口討饒了。”
穿著綾羅綢緞之人應該就是顧徽,但他竟然飲酒不多?想到這裡,孫權又說:“竟然還有身穿綾羅綢緞的文士,他不愛喝酒,還參與宴會做什麼?”
程諮搖了搖頭:“我也不曉得,那人傲氣的很,也不主動敬酒,除了討逆將軍舉盅他才會滿飲,其他人敬酒他都只是抿一口,我倒是問過阿翁,阿翁只讓我別惹了那人,沒說他到底是誰。”
孫權見再難深究此處,於是說道:“不必理他,那些文士可不正是如此?傲氣的很,又都是喜怒無常之人。”
程諮深以為然,父親程普對這些文人士子很是尊敬,但自己卻覺得他們一個個虛情假意、難以相處,本來因為繼任之人不是孫翊而是孫權這個文人士子略微有些不滿,但透過此次相處倒是大感不同,覺得孫權每一句話都能說到自己心坎裡,若不是顧忌江東之主這個身份,自己早拉著孫權結交了。
“程公敬酒時,都是拿兩杯酒盅麼?”
孫權漫不經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