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場,張昭內心也有些尷尬,他也知道孫權登門是來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自己許久沒見孫權,說不想這個統領江東的弟子是假的,但不知為何當他看到孫權身邊的魯肅時,心中就升起無名之火,說話也尖酸刻薄起來。
“張公,雖然此時不便於您直言,但等權穩定江東之後,必以張公主理內政。”孫權這是心裡話,等到江東穩定之後,他征伐四方時,在內安定江東的話張昭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張公?直接喚子布便是!若是將軍覺得費口舌,只一個‘昭’字也可,‘昭’來‘昭’去,倒是恰當。”
“權也是有苦衷的……”孫權苦笑道,他還真拿張昭沒什麼辦法,不等張昭再說話,孫權搶先開口道:
“張公還記得那日宴飲之事?”孫權順手舉起眼前的茶碗,喝了一口覺得有些味怪,咂舌放下。
“哪一日?”
“先兄遇刺那日。”
聽到這裡,張昭陷入了沉默,過了許久,張昭才緩緩開口:“宴飲有何不妥?”
“也許有,也許沒有。”孫權答道。
張昭又沉默了一會,說:“無人離席,主賓皆歡,也算是盡興。”
孫權皺了皺眉:“真無人離席?”
見張昭不回答,孫權又問:“張公此前敬酒從未持兩盅,為何那日如此?”
這個問題就有些直接了,張昭瞟了魯肅一眼,垂目不語。
孫權語塞,只能揮手示意魯肅在屋外等候,魯肅剛走,張昭就睜開了眼睛:“你對魯子敬信任至此?”
見孫權點頭,張昭嘆道:“也對,伯符身邊人難信,你也只有這些人可以用了。”
“持兩盅酒相敬的提議,是德謀提出的。”
“程普?”孫權瞪大了眼睛,滿眼不敢相信。
“注意點稱呼。”張昭沒好氣地說,“你猜測有人給伯符下藥了對麼?否則他不可能死在許貢的區區三個門客手下?且不說事無必然,就說這持盅相敬是程普宴中私勸於我,我才同文表、子正如此敬酒。”
“程公為何突然有此提議?”
“那日宴飲伯符也是為了使吳郡顧氏歸心,只可惜就在當日遇刺身隕。”
“德謀之意,讓我們這些文士與他們擺出不同姿態,我與文表、子正如此敬酒之後,顧徽也一定會效仿,便於伯符和顧家的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