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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慶從段家院子出來已經是亥時左右了,今天童貫舉行了盛大的宴會,歡慶弓馬大賽結束,除了前十名箭武士外,還有三十餘名禁軍高階將領作陪,大家喝得盡興而散,童貫有點不太放心李延慶,便讓兩名士兵陪他回去。
亥時也就是晚上九點左右,對於習慣於過夜生活的汴京人,此時才是夜生活剛剛開始,各種食鋪、酒樓、青樓依舊燈火通明,御西瓦肆內人頭擁擠,熱鬧異常。
李延慶有點疲憊了,沒有進瓦肆,直接從瓦肆旁邊小巷穿過,又走了一段路便來到了新橋,直接過了新橋,不遠就是太學了。
這時,李延慶卻發現李記胭脂鋪內依舊燈火通明,他心中有點好奇,便牽馬來到鋪子前,“誰在鋪子裡?”
他喊了兩聲,卻見一個粗壯的身影奔了出來,正是鐵柱,“鐵柱,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陪楊二叔呢?”
“他怎麼了?”
“兩口子吵架了,楊二叔說要休了二嬸,二嬸就又哭又鬧,要上吊自殺什麼的,楊姨便勸二嬸,讓我把二叔拉到店鋪裡來了。”
“為什麼要吵架?”
“還不是為錢唄!還能為什麼,說起來這件事確實是二嬸不對!”
“喂!鐵柱,別亂說話!”楊信在屋內沒好氣道。
李延慶探頭看了一眼,見楊信悶悶不樂地坐在屋角,便對鐵柱笑道:“別理他,你告訴我怎麼回事!”
“二叔,是小官人一定要追問我,不是我要故意要說的。”
鐵柱回頭交代了一聲,這才低聲對李延慶道:“之前押注小官人奪第一,大家都去關撲店投了錢,本來掌櫃應該是押一百兩銀子,東主就沒有讓楊二叔多押,只讓他押注五十兩銀子,可就為了這五十兩銀子,楊二嬸足足將二叔罵了兩天,罵他是敗家子,錢多燒得慌。
可最後小官人真的奪第一了,大家的本錢都翻了十倍,楊二嬸悔青了腸子,又罵二叔是膽小鬼,做事沒魄力,沒卵蛋的窩囊廢,讓她白白損失了五百兩銀子,二叔就火了,將她狠狠打了一頓,要休了這個貪財的惡婆娘,結果就這樣了。。。。。。”
李延慶聽完轉身就走,鐵柱急了,“小官人,你怎麼走了?這事該怎麼辦?”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你別問我,就當我什麼都聽見,什麼都不知道。”
這種破事情李延慶才懶得管,錢是好東西,但有時候也會惹出家務糾紛,這不,楊信的家庭戰爭就算來開了序幕。
太學大門前,李延慶打發兩個士兵回去了,他寄存了馬,揹著馬袋返回自己的宿舍,宿舍門虛掩著,他剛進門便見喜鵲迎上前抱怨道:“小官人終於回來來,這邊有個很麻煩的臭小子,真是討厭死了,讓他走不肯走,一定要等你來。”
“是誰?”
只見從客房裡走出一個小男童,也就是六七歲模樣,唇紅齒白,長得非常機靈可愛,李延慶頓時想起了他是誰,不就是礬樓中豐月樓看門的小童嗎?
“原來是你啊!”
李延慶笑道:“這麼有什麼事嗎?”
“我給我家姑娘送封信,姑娘吩咐了,一定要親自交到李少君手上。”
說到這,他向喜鵲扮了個鬼臉,喜鵲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理他。
“小傢伙,信在哪裡?”
小童連忙從懷裡取出信,遞給李延慶,“李少君先看看吧!我還要回訊息呢。”
李延慶開啟,原來是一張素白請柬,李師師請他明天下午去家中吃頓便飯,地址是御街旁的甜水巷。
“怎麼樣,李少君能去嗎?”小童期盼地望著他。
“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客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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