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松笑道:“沒有什麼,小弟得人援手,穴道已解,又用逆天大法,依艾老前輩的指示,*出了體內劇毒。”
魯克昌既驚又喜,跳起來道:“竟有這種事,是誰替你解開穴道的?”
韋松道:“此時無暇多談,咱們快去救了艾老前輩,找韓鐵山算賬去。”
魯克昌應聲道:“說的是,咱們別放過那忘恩負義的匹夫。”
舉步奔出牢房,但才行了三四步,忽然臉色一變,住足倚牆而立,滿臉都是痛苦之色。
韋松問道:“怎麼了?魯兄!”
魯克昌恨恨道:“小弟和艾老前輩,都被韓鐵山用陰毒手法,點閉了‘章門’大穴,真氣阻滯,已經無法運功用力了。”
韋松“哦”了一聲,探手一扶他腕脈.劍眉頓時皺了起來,道:“韓鐵山所用手法,乃是失傳江湖甚久的“斷經截脈手”,難道那韓老夫人會是祁連鬼叟一派不成?”
魯克昌駭然道:“韋兄怎知祁連鬼叟之名?”
韋松道:“小弟在衡山學藝時,曾聽家師說起,五十年前祁連鬼叟乃是武林第一大魔頭,與巫山追魂婆、哀牢山獨腳鬼王,合稱武林三鬼,邪功驚人,那時候宇內一君、東海三聖、南北雙奇和西漠半人都未成名,三鬼縱橫江湖,幾乎無人可敵,黑白兩道武林高手,不知有多少喪生在三鬼手下。
後來幸得劍聖徐昌,單劍邀鬥三鬼於黃山始信峰,血戰三天,劍聖徐昌身負重傷,三鬼也各被削去一耳,從此,才消聲匿跡,退出武林,數十年未見再出世了。”
魯克昌聽了,半信半疑道:“此事殊難逆料,先父在日,只知韓家兄弟武功怪異,不類中原招式,卻不知韓婆子是否祁連鬼叟傳人。”
他想了一下,又道:“不過,據小弟所知,韓氏兄弟的武功,似乎並未到登峰造極之境,他們若是祁連鬼叟一脈,武功好像還應該高一些才對。”
韋松道:“是與不是,小弟且試試看。”
楊手彈出一縷指風,行將那莊丁啞穴閉住,然後拉了魯克昌,轉進隔室牢中。
艾長青哭笑一陣,精神疲憊,此時正恰恰人睡。
韋松也不驚醒他,叫魯克昌側臥地上,探出雙掌,默運“逆天大法”,一手按在他“將臺”穴,另一隻手卻輕搭在他丹田之上。
逆天大法反序逆轉,剎時間,雙掌上真氣互流,一忽兒從丹田貫人魯克昌體內,猛衝右腹“章門”穴道,連續三次,竟未衝過。
韋松臉上徽微變色,立即施展交擊之法,左掌發力,右掌收勁,忽而又右掌發力,右掌收勁,生生不息,變化不已。
這一來,魯克昌體內,等於有兩股勁力在循行不休,“章門”穴雖然被閉,真力卻可以分達全身。
半盞熱茶之後,魯克昌痛苦神情漸漸消失,已能使自已體內真力,和韋松注人的反逆不定的真氣互相配合。
驀地,韋松身軀一震,雙掌突然出其不意一齊收回。
魯克昌猝不及防,依憑頓失,真氣一滑,卻覺得“章門”穴上一麻,穴道竟然一滑而開。
他舒暢地長長吐出一口氣,充滿了感謝的語氣道:“多謝韋兄了。”
韋松卻神情凝重,並無回答,兩眼直視,似在思索什麼疑難之事。
直過了好一會,才見他噓了一聲,喃喃道:“不錯,不錯!”
魯克昌問道:“韋兄說什麼不錯?”
韋松正色道:“從適才衝解章門大穴時的情形看,那韓老夫人,必是祁連鬼叟傳人無疑了。”
魯克昌變色道;“果真如此,這倒是一個強敵。”
韋松淡淡一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但,這樣一來,小弟卻要約略改變一下策略了。”
魯克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