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煙推門進去:“行了。”
兩個男人聽話地收手。
kent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費利克斯用腳抬起他的下巴,他有氣無力的喘息著。
費利克斯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惋惜:“何必呢,老老實實當我的狗不好嗎。”
對方氣息微弱,卻還不忘求他:“求求您,aaron先生”
他就著他微張的嘴撣了撣菸灰,把他當成了人體菸灰缸。
而後起身:“處理一下他的傷口。”
男人聞言,眼裡終於燃起一點希望的光。
直到他轉身,漫不經心的扔下一句:“然後綁好了,扔進下水道,三天送一次飯,一個月後通知中國警方。”
kent犯了什麼罪?他犯的罪可多了去了。
詐騙,貪汙,跨國犯罪
剩下的就不仔細闡述了,總之,夠他吃槍子兒了。
幫忙抓了一個罪行惡劣的跨國罪犯,他簡直就是三好市民。
費利克斯當然不怕他供出自己,他可是受害者之一。
並且,他一直都是個好人。
查完祖上十代都查不出半點犯罪痕跡的那種。
男人停在車前,西裝革履的保鏢拉開車門,他彎腰低頭,坐了進去。
自動感應系統開啟,車頂在黑夜中宛如星河。
外套上車後就脫了,被隨手扔到一旁。
司機畢恭畢敬的詢問他去哪兒。
到嘴邊的地址停了一瞬,他看了眼車窗外被風吹到幾乎倒塌的荒蕪野草。
想了想,報出一個只聽名字就與他身份氣質極不相符的地方。
——和諧家園小區。
也因此,司機頓了一頓。
但既然對方發了話,自己只能遵從,沒有插嘴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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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討論會結束的晚了些,師兄擔心她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堅持開車送她回家。
姜月遲不想在大晚上還去擠公交,於是就恭敬不如從命。
車停在前面,想著待會開進來了不好倒車,於是兩人下車走了一段。
邊走邊閒聊,師兄聊起上次的實驗資料,她嘆氣,那簡直是一次失敗的嘗試。
師兄笑著安撫她:“都這樣,習慣就好。”
走出路口,就能看見她所居住的小區了,隔著一條馬路,穿行斑馬線就能到達。
姜月遲的腳步因為視線而頓住。
在遠離路燈的地方,男人正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旁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車。
他估計來了有一會兒了,身上滲透著一種屬於中國北方冬夜的寒氣。
男人的視線如同鋒利的利刃一般,割破黑夜看向他們。
姜月遲的腳步因此頓了頓,
師兄問她:“認識?”
對方看上去不像那種不三不四的流氓。反而氣質儒雅出塵到明顯與這個平價小區不符。
姜月遲點頭,和他道謝:“師兄,謝謝你送我回來,就送到這兒吧。”
師兄點頭,想了想,還是輕聲說了句:“需要幫忙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
師兄走後,姜月遲朝費利克斯走去。
其實也不是朝他走去,而是她回家要經過那裡,他的車就停在小區樓下。
費利克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深藍色的眼睛帶著淡淡嘲弄的笑:“那就是你新找的狗?他看上去像剛做過絕育手術。”
姜月遲微微抿唇:“你說話別這麼難聽,他是我師兄,是我尊敬的前輩。”
她毫不遮掩的當著他的面維護別人,成功讓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說出口的話也愈發難聽。
他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