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之中。
費利克斯。
她想著他抵達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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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日過的很是平靜,費利克斯沒有來找她。
除了偶爾她去蹭課,會在課堂上看到他之外,兩人幾乎是沒有交集的。
費利克斯教授和費利克斯儼然是兩個不同的物種。
前者最起碼還會維持一些為人師長的威嚴。
至於後者,泯滅人性。
他的課不多,一週只有兩節,每次都需要和全校的學生一起搶課,甚至還有校外的。
絕非是全因他的外貌。
費利克斯這四個字具有更大的含金量。
他在華爾街的名聲早就傳到國內了。
今天倒是沒看到他,換成了其他老師。姜月遲想,她就知道,他只老實前幾天。
他之前在美國也是這樣!
身為老師卻帶頭曠課。
不負責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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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荒廢倉庫,外面雜草橫生,漫過人的小腿,足以可見這個地方偏僻到鳥都懶得來這裡拉屎。
但裡面卻放了些生活用品,床鋪卷好堆在地上,角落裡塞了一個巨大的行李箱。
四處的牆皮都脫落了,橫樑上懸了一個自備鋰電池的巨大手電。
白皮綠眼睛的外國男人蹲在地上,渾身顫抖,嘴裡一直說著央求的話。
費利克斯無動於衷,四處環顧一圈,這種谷歌地圖都不一定能定位到的地方,居然被他找到了。
難怪他的人直到現在才查出他的位置。
他慢條斯理地點了一根菸,黑色西裝將他在這寒夜中多出幾分冷色,但他臉上的笑卻始終溫和。
“要是某個蠢貨能像你一樣謹慎,也不至於被我嚇哭那麼多回了。”
說話時,唇邊揚起的煙霧帶著淡淡沉木清香。
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響起,直到停在白皮綠眼睛的男人身邊。
後者嚇到臉色煞白,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伸手去抓他的褲腳:“aaron先生,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會答應他們的提議,求您再給我一個機會。”
男人嫌惡地嘖了一聲。
對方立刻會意,鬆開手,恐懼在此時達到最大化:“aaron先生”
他希望面前這個男人能發一次善心,但他也清楚,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搞砸了我的生意,還捲款逃到中國。”費利克斯緩緩蹲下,手裡正燃著的煙摁在了剛剛拉過自己褲腳的手背上,“你甚至差點把你的同事給捅死。”
在男人的慘叫聲中,他標準的美式發音帶著幾分慵懶笑意:“kent,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什麼。”
男人匍匐在地上,高大壯碩的身軀應該極致的恐懼而縮成了一團。
當然知道。
背叛,欺騙。
得罪過他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這人最是冷血且睚眥必報。
費利克斯去外面抽菸去了,門內不斷傳來慘叫聲,他充耳不聞,目光落在遠處交-配的野狗身上。他又漫不經心的將視線收回。
中國北方的冬天比紐約要冷上不少,而且無比干燥。
他記得愛麗絲的老家就是在中國的最北邊,她以前總說她最怕冬天,因為家裡的房子太破,冷風總是會從不同的縫隙處灌進來。
小時候的經歷給她帶來了永久性創傷,她怕冷,也怕颳大風。
難以想象她從前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見多識廣的費利克斯教授唯一不懂的就是窮人的生活。
他看了眼遠處的日落,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
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