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時羨沒關係?」
賀遠岑冷哼,「每一次她都是原告,每一次她都是受害者,哪有這麼巧的事?」
他伸直了手臂指著時羨,指尖因發怒而輕輕顫著,「分明就是這個女人心機深重,玩手段耍心眼,營造出來的假象!許煜成是我多少年的朋友都著了她的道,可見她手段有多高明!」
「既然你這麼捨不得跟許煜成之間的情分,不如我也成全你,就憑你剛才那一巴掌,時羨完全可以去驗傷,我呢,就把你送進去好好陪許煜成,陪個十年八年的,再出來。」
「你!」
「你如果不服,大可以去給他們翻供,不過……」
賀嚴鳳眸微眯,意味深長地打量了賀遠岑一番,「你恐怕不敢吧?」
「我有什麼不敢?」
賀遠岑嗤了一聲,「賀嚴,你別被這個女人迷了眼睛,賀氏集團是你爺爺留下來的,現在李靜嬋死在了賀氏門前,以後賀氏的形象怎麼辦?」
「你還在乎賀氏的形象嗎?」
賀嚴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低嘲連連,話裡藏話。
「李靜嬋怎麼跑到天台上的,賀董恐怕比我更清楚吧?」
「你什麼意思?」
賀遠岑心裡咯噔一聲,眼眸微微有些閃躲。
但他畢竟在商場混跡多年,才能再不濟,遮掩情緒的本事也早就練到了爐火純青。
若再能不要臉一點兒,那就無敵了。
賀遠岑深吸口氣,心裡再心虛,面上也始終一副硬氣的模樣。
一雙眸子狠狠瞪著時羨,話卻是對賀嚴說的。
「所以,你是一定要包庇時羨,是嗎?」
賀嚴鳳眸漸深,唇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諷笑,「恐怕我包庇的,不是時羨吧?」
「好!好!這就是我養出來的好兒子!」
賀遠岑渾身都在發抖。
他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不是什麼善茬兒。
可他們到底是一家人,賀嚴對外人狠,對家裡人,總是留一線。
可自從時羨闖入他們家,賀嚴就變了。
都怪時羨,都是因為這個賤人!
賀遠岑將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真厲害,時羨,你和八年前一樣厲害。
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以為拿捏住賀嚴就是拿捏住我們整個賀家了。
我告訴你,只要我在一天,就不可能讓你有舒坦日子過!」
「那賀董可得好好活著,別整天跟個鬥雞一樣,那麼大的戾氣。」
時羨挪了一步,從賀嚴身後出來。
「我聽說戾氣重的人壽命不長,您可彆氣壞了身體,說不定等您抬棺出殯那天,我就立刻風風光光的進你最在乎的賀家。」
說罷,她目光從賀遠岑身上挪開,稍稍偏頭,掃了眼賀嚴。
「我先回去了。」
她說。
隨即轉身,任憑賀嚴在身後喊了兩聲也沒有停下腳步。
賀遠岑被這麼詛咒,剛想說什麼,卻被賀嚴一記刀眼給瞪了回去。
癟癟嘴,強撐著面子斥道:「我懶得跟她計較!賀嚴我就看著,看你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話落,扭頭朝時羨的反方向離開。
眼瞧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賀嚴垂在身側的手心緩緩攥起。
好一會兒才壓著聲音吩咐,「兩天之內,把他給我弄走。」
「啊?」
喬宇一怔。
人還沉浸在時羨剛才所說的那幾句話裡。
看慣了以前一向溫柔端莊的夫人,竟能親耳聽到她剛才那樣跟賀遠岑說話!
一時內反應過來賀嚴所說的是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