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狠狠的咬回來,可又下不了狠心,每回只要一鄙見池小喻眼紅皺眉,他總會第一時間松牙。可池小喻不一樣,逮哪咬哪,沒有輕重。就算他不怕痛,可他真的怕死,他怕自己再這麼親下去,池小喻會惱羞成怒尋著了機會,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就不划算了。
於是,花放鬆了嘴,喘著粗氣,嚇唬池小喻:“老實點,不然……啊……我的耳朵……”
池小喻是真的生氣了,在花放鬆開對自己的鉗制後,如猛虎出閘一般,撲了上去,照著他的耳朵,吭哧一口。
痛的花放的眼睛裡頓時蒙上了一層萬金油,忍痛推開了池小喻,一手將她重新抵在門上,一手揉著耳朵,“池小喻,咱們各退一步,從現在起我不碰你,你也不許再咬我,我有話問你,你得配合我,除非你想吵醒鬧鬧。”
池小喻狠剜了他一眼,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偏頭看他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花放會意,緩緩放手,退後了一步。
池小喻使勁擦了擦嘴,洩憤似的又狠狠踩了他一腳,這才邁步走向客廳,氣呼呼地坐在軟榻上。其實應該抱上池鬧鬧一走了之的,可走的了今天,那明天呢!拖不得的,還是今晚一次解決清楚的好。最不濟也要弄清楚花放到底想幹什麼,才能見招拆招。
池小喻似乎有些大看自己。
見招拆招,她真的能拆得過花放?
池小喻相信她能,可這話若是傳到花放的耳朵裡肯定會被笑死。
花放伸了伸痛的有些麻木的腳趾,緩緩挪到池小喻的身旁,又緩緩坐下。
觸了電似的,池小喻立馬驚覺,往軟榻的那頭移了又移,堅持與他保持一臂寬的距離。
花放不容人覺察地咧嘴一笑,即刻收斂端正,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增加她的壓力感:“你不說,就別以為我不知道鬧鬧是12月份出生的。”
池小喻仍舊不明就裡,嗤笑說:“這又不是什麼稀奇事,鬧鬧是12月份出生的,不光你,劇組裡也有好幾人知道。”
想了又想,花放覺得以池小喻的理解能力,他若仍和她打啞謎,會很累。於是,他開門見山,很直白地說:“我算過,你懷孕的時間與我們相識的時間不相上下。池小喻,坦白點,鬧鬧是不是我的兒子?那晚我們在遊艇上到底有沒有……”
池小喻一聽,急了,滿臉通紅,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花放怕她又跑,便慌忙伸手去拉她。
未曾防備,池小喻跌落在花放懷中,一時慌神,一抬手照臉給了他一巴掌。
池小喻頭回知道,原來肉碰肉也能發出如此清脆的響聲。
這聲音具有無比的穿透震撼力,令的花放呆愣良久,連什麼時候池小喻從他懷裡爬出去了也不知曉。
拋去演戲不說,現實裡,花放還是頭一回被人呼巴掌,且這巴掌呼的氣勢洶洶,就跟理所應當似的。
花放蒙了有一刻,再也笑不出來,直接跳了起來,伸手抓住了池小喻的手腕,有些氣惱:“打也打過了,現在乖乖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不是。”池小喻掙扎著想要甩開他的手。
花放錯愕了一下,回神之時,握著她手腕的手不自主地加重了力道,咬牙問:“真的不是?”
“……瘋子,放手。”
“……快說實話。”
“花瘋子,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鬧鬧姓池,沒有爸爸,只有媽媽。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池小喻痛極,又掙脫不了,只能對著花放又捶又踢。
花放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苦澀,情緒急速飛轉,將她拉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輕輕摩挲,很溫情地說:“恨我對不對?”
他的聲音如霧般迷惘,還似乎夾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