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就很少走出房門,有時絲嬈過去看她,也見她躺在床上,似乎是臥病在床。紀老爺子十分憂心,請大夫來看,就說是氣虛體弱,鬱結於心,須慢慢調理。於是,老爺子吩咐廚房隨時備著上好的人參湯,早中晚三餐也極其考究,都是嚴格按照大夫的吩咐,格外做的。
絲嬈沒有多大改變,卻是因歲月添了幾份成熟的嫵媚,(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網閱讀!)不再是當初嫁進紀家時的模樣。在紀家,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滄闌。他依舊像三年前一樣溫潤著,散如玉的淡淡光輝,一卷書在手,就可以忘卻所有。他待絲嬈極好,絕口不提秀君之事,彷彿那事就不曾生過。平日,滄闌最喜歡與絲嬈談詩作文,絲嬈也從他那裡學了不少洋文,還看了些他帶回來的洋文書。
一日,絲嬈正看著呼嘯山莊,滄闌見了,忽然問道:“你讀這書,有什麼想法沒有?”絲嬈反問滄闌:“可是你有什麼感觸?”滄闌再問:“你若是希刺克利夫,在被最親的人背叛後,採取同樣的手段報復?”絲嬈很快變搖頭:“不會,我相信背叛者也不會好過。凱茜真正獲得幸福的時刻,是她在希刺克利夫懷中死去的那一刻。”
滄闌沉默,微微嘆道:“你想得真好,為何不是所有的人都似你這般!”絲嬈淡笑,把,你也似我這般想的。”絲嬈對滄闌有些敬服,生在這麼一個大家族中,他竟沒有沾上一點壞習氣,乾淨到幾乎透明的地步。
“我不是你想得那般好。”滄闌感嘆,最近他老覺得有東西壓在心上,彷彿只一眨眼,這三年平靜的生活就再找不回來,“倒是你,常常讓我覺得,像你這樣的人,在世間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也不是你想得那般好。”絲嬈搖頭否認,她滄闌面前,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展現最好的一面,大略是太在意滄闌的緣故。滄闌失笑,絲嬈也失笑,時間讓他們之間培養出一種無須言語的默契,而笑便是他們最常用的表達方式。
丫頭春柳是個精乖靈性的人,習慣了滄闌與絲嬈之間的默契,每每這個時候,即便是有重要的事情通報,也自先回避,過得片刻再來。這一日,她卻不顧滄闌與絲嬈的無聲交流,急匆匆地闖了進來:“三少奶奶,不好了,太太把自己鎖在佛堂,誰叫也不肯出來,只一個勁念你的名字。老爺叫你快去呢。”
絲嬈與滄闌慌忙去了。才到佛堂的中庭,兩人就聽見喧鬧聲,繞到佛堂前,便見一大群人圍在門前。紀老爺子、滄堇滄彥夫婦是少不了的,下人丫頭也圍了一堆,連一向甚少出房門的二太太也由紀老爺子攙著,站在門外。一見絲嬈來了,紀老爺子趕緊向門內叫道:“柔藍,開門啊,絲嬈來了,你有話慢慢跟她說。”
門開了一道縫,大太太用略顯疲憊的聲音說:“絲嬈進來,其他人都下去。”一干人都望向紀老爺子,俱是一副擔憂的神色,老爺子點頭,叫眾人都散了。閔蕙手裡把玩著算命先生用的籤子,臉上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笑,冷哼一聲,這日子過得平淡,也該出點希奇事了。
絲嬈剛一進門,就被大太太死死抓住,她十分用力,竟抓得絲嬈手臂生疼。“奶奶,有什麼話你慢慢說,別自個兒犯急。”絲嬈扶著大太太去桌邊坐下,又一邊輕捶著大太太的肩膀,想讓她放鬆下來
………【第十一回(下)】………
大太太臉色顯得很是倉皇,用一種高而快的音調急急說:“絲嬈,她要來找我索命,她不放過我,我三年來吃齋唸佛,她還是不放過我!”絲嬈聽得滿頭霧水,不知道大太太所說的是誰,只得安慰道:“奶奶,肯定是您昨兒夜裡夢,不是真的呢。”
“不,絲嬈,你不明白,是真的。秀君就站在那,用充滿恨意的眼睛看著我,陰森森地說要找我報仇。”絲嬈聽到秀君兩字,心就止不住地狂跳:“秀君不是被她舅舅